久別重逢嘛,小別勝新婚嘛,真想現在就把媳婦打橫的抱起來,回家送到床上去。
他飛快的把唇送到了女人的耳邊,聲音壓成了耳語,“一會兒回家的,我好好收拾收拾你。”
這才輕咳了兩聲,斂住了臉上的笑容,回手一指,“喏,我爸來了,剛才他和秘書在後面拿行李呢?”
“秘書?”
“對!他的新工作落實了,這次組織想直接派了個秘書,和我一起把他接回來了。”
江一水沒說話。
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是滋味。
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覺得自己和向家的差距好像越來越大了。
這還不算。
一眨眼的功夫。
又有個小車司機從旁邊跑過來了,恭恭敬敬地向著向東一點頭,“向東同志,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來晚了,向廳長出來了嗎?”
人家都自配小車司機了。
江一水雖然沒說話,可小手捏著自己的衣襟,更是有點忐忑了。
向東彷彿看出了她的顧慮,輕輕的握著她的手,和她並肩站在一起,語氣裡都是溫柔和安慰,“媳婦兒,還是那句話,你用不著多想,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咱倆過日子,和別人沒有關係,只要我看你好,你就是最好的,用不著別人肯定。”
話音一落。
向長友從閘口出來了。
江一水閃目瞧著他……見對方大概50多歲的樣子,身形高而瘦,頭髮略帶花白,尤其是鬢角處,更是已經斑斑了。
他的五官比向東柔和許多。
可父子倆一樣,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大概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和滄桑,向長友臉上犀利的稜角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皺紋,儘管如此,他身上還是留有隱隱約約的傲氣,舉手投足之間,依舊可以顯出昔日的做派和輝煌。
江一水作為小輩,當然要主動迎上去打招呼了。
快步地走到像常有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向伯伯。”
向東連忙糾正,“叫爸。”
這是他對媳婦兒的迴護和正名,“咱倆已經登記結婚了,我爸也知道這個情況,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兒,你得跟著我叫改口了。”
江一水略一沉吟。
還沒來得及改口外稱呼呢,向長友就客客氣氣的笑著發話了,“向東,你彆強迫小江。第一次見面,稱呼並不是那麼重要。叫什麼都行。再說了,她總要有一個適應改變的過程嘛!”
啊?
適應?
向長友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挺客氣,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可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卻總是有一點生疏的感覺。
向東立刻沉下了臉。
他不允許任何人,對媳婦兒有絲毫的怠慢。
凝目直視著向長友,“爸,一是一,二是二,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有強迫一水的意思,可只要我叫你爸,她就得叫你爸!”
言外之意……我們夫妻共進退,是家人?都是家人!不是家人?我也撤了!
向長友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瞧瞧你這孩子,就是個急脾氣。你也老大不小了,卻總也改不了這個衝動勁兒,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先回招待所吧,別讓司機和秘書在這兒等著了。”
江一水兒楞了一下,“招待所?”
“哦!”向長友耐心的跟她解釋,“是這麼回事兒,我雖然恢復工作了,可一時之間,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我問過向東了,你們住的地方,是志遠的房子,一共只有兩間,你哥哥還在那兒,我去好像不大方便,考慮到這個情況,組織上就先把給我安排到省委招待所了。”
他的態度還挺誠懇,“向東沒跟你說嗎?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