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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已經好了,真的。”衛嶺小聲的說,眼神暗了下去,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就怕別人嫌棄他又傻又病這個事實,越是在意,越容易胡思亂想,難道她心裡一直在嫌棄我?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拒絕他了吧。
室內一片沉默,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得似乎能聽到窗外雪落的聲音。
溫許只覺得一陣焦躁不安,心煩意亂,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向衛嶺,他低著頭似在想著什麼,神情落寞。
沉默了很久之後,衛嶺說:“我走了,你注意彆著涼了,書房冷,暖爐久了就涼了。”衛嶺起身向門外走去。
溫許看著他的背影,充滿了無限的傷感,不知為何心裡酸澀難當,又急又悔,脫口叫道:“衛嶺……”
衛嶺停下了腳步站著,沒轉身,肩膀顫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溫許掀開包裹著全身的毛毯,走過去,抬眼看到他的眼睛似乎溼潤了,垂下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著,眼尾泛著紅,一張俊臉毫無血色,溫許看得驀然心疼,心裡有些泛酸。
“你怎麼了?”
衛嶺搖搖頭,輕聲說:“沒事。”
“你……”溫許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躊躇著。
兩人就這麼站著,溫許感覺有些冷,縮了縮身子。
衛嶺寬袖之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似乎鼓足了勇氣,低頭看她,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怎麼會。”溫許搖頭否定,心裡加了一句只是覺得有些煩而已。
衛嶺沉默半響,眼裡有些許自嘲:“那你為何屢次拒絕我?”
溫許:“……”
見溫許不回答,衛嶺定定的看著她,及不甘心地說:“你是我娘子。”
你屬於我的。
溫許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直都是啊,她又沒說不是,茫然的看著他,愣愣的“嗯”了一聲。
溫許沒有任何表態,衛嶺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傻子,難道自己對她的心意她一點都沒感受到嗎?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溫許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裡,在她心裡,自己一點都不重要嗎?
衛嶺又看了她一會,心裡泛著絲絲苦意,喉嚨發澀,閉了閉眼睛,突然說:“我走了。”
他越過溫許開門而去,開門那瞬間一陣寒風吹來,溫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冷!不知是剛剛衛嶺的眼神讓她冷到了還是那股寒風吹得她發抖。
衛嶺走了,溫許呆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覺得冷得要死,走到書案那裡坐下,懷裡抱著溫暖的暖爐,卻一絲暖意都感受不到,她拿起剛剛看的話本繼續看,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她看到桌上衛嶺來時端來的點心,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怎麼不是甜的,反而有些許酸味,難道拿了過期的給她吃?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她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他生氣了?
剛剛不該說那句話,怎麼會嫌棄他生病呢。
溫許心中懊悔著,想著明天再跟他道歉吧。
溫許這一夜睡得及其不安穩,做了一晚的夢,又不記得做了什麼夢。
大早上起床院子裡白茫茫一片,雪很厚,溫許是南方人,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心情變得很好,她一路穿過走廊,臺階上捧起一團乾淨的雪,捏成一個小雪人,想給他道個歉。
“衛嶺……”
沒人回答,奇怪,起床了嗎?
溫許推門進去,室內一片冰涼,“衛嶺……你在嗎?”走到床邊,發現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這就奇怪了,人去哪了?玩雪去了?這麼冷的天他還病著能玩雪?
溫許焦急的出門尋人,在後院看見丫鬟與小廝們在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