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海鬥站在偌大的球場上,感到一陣茫然。
還好茫然的人不止他一個,身旁十幾個人陪他一起茫然。
站在這裡的人都是同齡人,況且都是打網球的,誰還沒幾個認識的人在。
忍足侑士眼疾手快地招了招手:“hey——謙也!”
“就是分組啦,剛才給大家都發了一個網球,按照這個分組。”忍足謙也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東西,是和真田弦一郎一樣的紅色網球,努了努嘴:“就是這個。”
在進門前的俯臥撐環節,每人至少一顆網球,挑戰別人獲得勝利後,勝者就可以得到敗者1/2的網球。
如果敗者網球數量是單數,比如7,那就是7+1以後的1/2,也就是4顆。
立海大和冰帝的人千里迢迢步行來到這裡,還在大門做了一會俯臥撐。終於進入大門,就被告知要開始比賽。
甚至還輸在起跑線上。
豈止是“每人至少一顆網球”……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就只有一顆網球啊!
切原赤也震聲道:“大家都是從1開始,只有我們是從0開始嗎?!!”
一陽海鬥躍躍欲試地說:“多贏幾局就好了。”
他虎視眈眈地看向離得最近真田弦一郎,被仁王雅治攔下來:“價效比不高,打敗真田的時間可以用來打敗更多人。”
一陽海鬥思索了一下:“你說得對。”
“咳咳……容我提醒一下,時間截止到四個小時後哦。打到精疲力竭吧,小朋友們。”喇叭裡傳出來調侃的聲音,語氣輕佻,暱稱也很令人討厭。
“誰是小朋友啊,你難道很大嗎?”人群外援,一個刺蝟頭對著喇叭吐槽了一句。
下一秒,肩膀上傳來紮實的觸感,後面的人拍了拍他:“你好,打一局嗎?”
被挑戰的人沒有拒絕的權利。
一陽海鬥順利拉著第一位路人對手上了球場。
這個刺蝟頭路人看起來很熱心腸,開朗地和一陽海鬥打招呼,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一場決定著自己手中道具歸屬的比賽。
“你好你好,我是平崗中學的中村。來自兵庫縣,和那個牧之藤一個地方……你知道牧之藤吧,就是今年全國大賽的亞軍?聽你口音不像是關西人,你是哪個學校的呀?”
一陽海鬥指了指自己的隊服,胸口處事黑白的標誌,一行白色針線勾出來的小字:“立海大附中。我是一陽海鬥。”
中村一個踉蹌,友善的笑容變得僵硬:“啊……啊啊?立海大啊?全國冠軍立海大??3:0打敗了牧之藤的立海大??!!”
一陽海鬥笑眯眯:“是啊是啊就是那個立海大。”
十幾分鍾後,一陽海鬥拿到了中村手裡的網球,實現了從有到無的跨越。
沒人是傻子。
所以沒有人會主動去挑戰立海大的人。更何況這些人手裡一個道
具都沒有,吃力不討好。
但黃黑相間的身影像是球場中的馬蜂,所到之處人人退散。
紅色網球?
拿來吧你。
幾乎十幾分鍾結束一場比賽,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怎麼,一陽海鬥挑出來的對手都異常……弱小。
他甚至懷疑了一下主辦方真的有在篩選資格嗎?
比如剛才那個平崗中學的中村。平崗中學甚至沒有參加過全國大賽吧?不然他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和這樣的人打比賽,對一陽海鬥來說就像炸魚一樣。輕鬆到打了幾場都沒怎麼出汗。
一陽海鬥心情很好地背手,笑眯眯踏出一步,尋找下一個目標。
周圍所有閒暇的人都身體一顫,甚至有人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