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年後再去考春闈,爭取個二甲乃至於一甲的功名,將來仕途便順暢了。”
對於這個建議,沉毅未置可否,只是微笑道:“先生說的是,不過春闈的事情先不著急定下,等我問過了山長之後,再決定不遲。”
“嗯。”
秦先生揮手道:“你且去罷,估計山長也知道你已經到了。”
沉毅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起身,對著秦先生拱手道:“老師,等弟子拜會完山長之後,再來看您。”
秦先生微笑點頭:“去罷,去罷。”
沉毅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帶著自己買的毛筆,輕車熟路的走向陸夫子的書房門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伸手敲了敲門:“陸師,學生回來了。”
片刻之後,書房裡傳來了陸安世中正醇厚的聲音。
“進來罷。”
沉毅推門走了進去,走到陸夫子面前,對著陸安世恭敬躬身,作揖道:“學生沉毅,拜見老師。”
陸夫子這會兒正在空白紙頁上寫著什麼,聽到沉毅這句話之後,他放下了手裡的毛筆,看了看沉毅,然後笑了笑:“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就是。”
沉毅這才起身,笑呵呵的上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木盒子,放在陸夫子的桌子上,開口道:“老師,這是弟子給您挑的毛筆,您看看合不合用,店家說了,如不合用,弟子一會兒去換一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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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子開啟木盒,取出其中的毛筆,拿在手裡端詳了片刻,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還不錯,又讓你破費了。”
陸安世這個人,絕少收人禮物,收人東西。
換句話說,能成功送他禮物的人,都是自己人,很明顯,沉毅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
收下這支筆之後,陸安世抬頭看向沉毅,問道:“上午回來的?”
“是。”
沉毅面色恭謹,開口道:“上午到的江都,中午在家裡跟家裡人吃了頓飯之後,便來見老師了。”
陸夫子點了點頭。
“你這一次考得很不錯,鄉試第七名…”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繼續說道:“老實說,為師原先覺得,你今年能考過院試,就已經很不錯了,即便中舉人,名次應該也不會很高才是。”
沉毅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本來確實是這樣,不過趙師伯給弟子介紹了個老先生,姓顧,顧先生經常教導弟子,還…”
沉毅猶豫了一下,還大著膽子說道:“還押中了鄉試雜文的題目,因此弟子可能佔了點巧。”
“顧先生…”
陸安世微微嘆了口氣:“昌平兄跟我說過這件事,顧先生學問廣博卻不能入仕,頗為可惜。”
他看向沉毅,澹澹的笑道:“七郎趕回江都來,是想回書院琢磨幾年學問再考?”
沉毅微微搖頭,他退後兩步,二話不說跪在了陸夫子面前,叩首道。
“弟子趕回來,是正式向老師拜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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