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隨之。
這碧落庵周遭楓樹成林,進得其內見其中廂房鱗次,植松柏數百株,倒與庵外迥異。內院之前還有一亭,額曰“心亭”。一行人過亭折南而走到一院,這院子大門三楹,門內大殿三楹,殿後有樓也是三楹,樓左有一處廳堂,題名‘思悟’,思悟堂後小樓又是三楹,似是僧舍格局,但卻不見小尼姑等,寶茹暗想這定是碧落庵安排訪客居住之處了。
果然,那扎褲尼把女孩子們只往三楹小樓中引。寶茹等人包括丫鬟也有十六人之多,她們又不是儉省的,預定廂房時是乾脆包下了一座二層小樓的,此時見這小樓清雅乾淨,內心自然滿意。
待扎褲尼離開,丫鬟們便收拾起來,幾人先看了房間裡頭擺設,倒是有一處稀奇。但見窗下是一溜用磚石搭著木板的通鋪,她們何曾睡過這種床。這小樓想必原本就是僧舍,如今成了客舍,擺設什麼的雖然變了,可是這床卻沒拆。
寶茹丈量了幾步,道:“你們說這一間屋子裡頭原睡了幾個人?我瞧著擠一擠十多個也睡得下!不如咱們睡在一個屋子睡罷,丫鬟們睡在隔壁就是了。”
寶茹從來都是獨生子女,住過的宿舍也是一人一張床,她從來沒和姐妹或朋友抵足而眠過。這一回見著著屋子的樣子倒起了心思,大家吹了蠟燭後再談些心事,多好!
玉樓頭一個贊成道:“好呀!到時候我要和媺姐挨著睡!”
幾人裡頭並沒有誰有隻能單獨睡覺的習性,眾人關係又是這樣親密投契,一時之間竟無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