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子過好了,又不覺得她和李廣泉是拖油瓶,打算來參一股吃肉了。
可她好不容易分了家,就不會再願意合到一起過,便沒接李廣坤這話,乾巴巴地就把他晾在那。
李廣坤被弟弟問得有些尷尬,但想到媳婦說的話,只好僵著身子再說直白點,“廣泉,咱們是兄弟,你就不想和哥哥一起過日子嗎?”
“不想。”李廣泉回答得乾脆利落,別人對他好或者壞,他都記得牢牢的,“是你們先不要我的,現在我有肉吃了,所以我也不要你們。而且有好幾次,我都聽到大嫂和別人說我命硬。”
一開始李廣泉並不懂命硬指的是什麼,但後來聽大嫂和別的村民說多了,就知道命硬指像他這種幾歲就沒爸沒媽的人。他對爸爸沒印象,但他會想媽媽,每次大嫂說他命硬,他都會難過好一會兒。
李廣坤臉被僵麻了,“她......她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那是什麼意思?”徐珊放下筷子,她聽不下去了,“我們今天吃的甲魚,是廣泉從田裡抓回來的,並不是花錢買的,大哥大嫂若是想吃,可以自己去田裡抓。你們若是想著我掙了多少錢,那就錯了,我能吃肉,靠的都是廣泉。”
“對,靠我。”李廣泉高高地挺起小胸膛,自豪說。
徐珊見李廣坤還杵著,嗤笑說:“大哥,你和大嫂都是成年人了,當初說分家就要分得車徹徹底底的可是你們,這話村長還有叔叔伯伯都能證明,你們現在為了吃一口肉,又要拆籬笆,這讓村長他們怎麼想?想你們自己沒本事,連五歲弟弟的肉都要爭著吃嗎?”
徐珊知道李廣坤是個蠢嘴巴,又好面子,一句話能憋半天,所以就挑李廣坤最痛的點說,若是謝梅來,她肯定又是另一套說辭。
李廣坤本就來得不情不願,被徐珊這麼一激,感覺腦袋都在冒煙。
可是想到媳婦蠟黃的臉色,家裡就靠那點地,根本養不好身體,他今天是硬住了,“徐珊,你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咱們好歹是一家人,你大嫂嫁過來時,還給過你糖吃呢。分家是我們說得太絕對了,但現在我和你大嫂知道不對了,想著你們兩個小孩,一直依靠外人生活,還不如跟我們一起。徐珊,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
“為了我們好?”徐珊嘲諷地笑了笑,她可半點都沒看出李廣坤是在為她和李廣泉好,若是這會籬笆拆了,她以後又要恢復給李家做牛做馬的生活,但這會她全靠自己硬剛也不行,“大哥,當初我們分家是村長和叔叔伯伯做的見證,如今你又想合在一起過,那你總得把他們也請來一起談吧。”
“這......這就不必了吧。”李廣坤可沒那個臉去請村長他們。
“那就別談了。”徐珊轉頭給李廣泉夾了一塊肉,往嘴裡扒飯,嚥下後見李廣坤還站在原地,她淡淡說,“從分家後,我就沒再麻煩過大哥大嫂,這日子,咱們就這樣繼續過下去吧,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若是大哥非要堅持一起過,那咱們誰也別想要臉,大不了我到村大隊哭去。”
徐珊知道李廣坤慫又好面子,這段時間因為李秀荷的事,李廣坤見到村裡人都是繞道走,真要讓別人再來看李家的笑話,那李廣坤得鑽地縫去。
所以在她說完這話後,李廣坤黑著臉走了。
“媳婦兒,大哥臉色好難看啊。”若不是媳婦兒在,他自己一個人面對剛才的大哥,會害怕。
李廣坤心情不好是正常,徐珊絲毫沒在意,她給自己夾了一塊土豆,“快吃飯吧,等甲魚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吃過飯後,徐珊讓李廣泉拿著骨頭去喂小黑。
她自己去喂小雞。
昨兒她從方奶奶那分了箇舊雞籠,等小雞吃飽後,她便一隻一隻抓著放進雞籠裡。
在她把四隻小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