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道長突然間跌到了地上來,感覺不再那麼遙不可及了。同時他們對蘇圓圓的本領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樣一個厲害的人進了城裡,不知是來做什麼的,聽說她身邊還帶著鬼,又跟真虛觀起了齟齬,不知會不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而且那位姑娘樣貌極美,他們想不出該如何形容,只覺得宮中的妃子怕是都比不上那姑娘,這副樣貌和超群的本領,真像仙女下凡!
這時有個從臨鎮過來探親的藍衣書生,突然放下茶杯,遲疑地說:“剛剛那位姑娘說她姓蘇?”
旁邊的人點點頭,“對啊,她是這麼說的,還說她一向助人為樂。其實她沒動手之前,真的一直很溫和啊,看著就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藍衣書生瞪大了眼,“有沒有可能是臨河村出來的蘇姑娘?你們聽說過嗎?在我們那兒好多人都知道了。”
虛陽子耳尖的聽到此話,立即走到他面前,嚴肅地問:“這位小兄弟,你知道剛剛那位姑娘的情況?她是哪裡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有為非作歹?”
藍衣書生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虛陽子想聽什麼,但他不能說假話啊,頓時有些躊躇。
虛陽子心中一動,急忙追問:“小兄弟不要怕,只要你將她的情況告訴我,若你有危險,可以到真虛觀來住。”
其他人也好奇地催促藍衣書生快說,他想了想,小聲道:“道長莫怪,據我所知,臨河村那位蘇姑娘幫助了好多人,連縣令夫人的胎都是她做法捉鬼保下來的。那附近的人都將蘇姑娘奉為大師,但凡家中真有邪祟作怪,蘇姑娘必定出手幫忙,且遇到窮人還不收費用,只交代他們日後多多行善,沒聽說有什麼為非作歹之事。不過我說的這位是臨河村的蘇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位。”
同樣姓蘇,同樣會捉鬼,哪有這麼巧合的事?而且道門中總不會一下子冒出兩個差不多的人物吧?虛陽子肯定蘇圓圓就是臨河村的蘇大師,這讓他心裡更加鬱卒。如果這些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他剛剛真的錯了?真的有仗勢欺人之嫌?可既然他誤會了,蘇圓圓為何不好好解釋一番,還態度那般冷硬?
虛陽子面子過不去,且他分明察覺到除了銅錢裡的鬼魂,還有另一隻鬼跟著他們,這其中肯定有問題,道門中人見到鬼哪有不收之理?他想到這心裡才好受些,冷著臉跟藍衣書生道了謝,快步離開,打算趕緊回觀裡跟觀主說一說這件事。至於他那把拔不出來的劍,他恨不得再也不要想起才好!
此時蘇圓圓他們已經進城找了家客棧住下來,李姐在房間裡給蘇圓圓行了一禮,愧疚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蘇姑娘就不會被如此對待。不如……蘇姑娘將我也收入銅錢中,如此也好向其他人解釋。”
蘇圓圓擺擺手,不在意地道:“管別人幹什麼?我行得正坐得直,難道因為名氣不夠大就得按別人的規矩辦事?你不用理會此事,那老道倚老賣老,估計許多年沒被人打敗過了,飄得厲害,想跟我端前輩的架子。不過道門中論實力排輩,他想當我前輩還差得遠!再說收入銅錢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只會把鬼封印在裡頭,就跟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小屋子裡一樣,什麼都聽不見,很可怕的。”
李姐聞言打消了主意,“謝蘇姑娘維護,給蘇姑娘添麻煩了。”
“沒事。你記得隨時跟在我身邊,這裡跟原來的地方不一樣,你若遇上道士說不定會遭殃,小心一點,不要自己去打探那人的訊息。”
“是,蘇姑娘,這麼久我都忍了,不會急躁的。”
楊修文等了一會兒,不見蘇圓圓再說話,知道李姐應該是退開了,這才說道:“剛剛那個虛陽子是真虛觀的,似乎在這裡地位不低,待會兒我去打聽一下,知己知彼,日後才好行事。還有李姐的那位夫君,不知他這個縣令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