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一時愣住了,她不太想承認,但由於自己的目的,她又無法否認。
“真好啊!我也想在學校談一場戀愛,可是我的未婚夫早就畢業了。我也想和我的愛人手牽手,一起去看電影,一起逃課…”
她的眼睛裡面滿是真誠,語氣中是對溫故和章星閣的羨慕。青春的少女對愛情的嚮往是如此熱烈而又渴求。讓溫故的目光柔和了起來,她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陳不離說道:
“所以我想在霍華德大學找一個情人,就像溫故小姐和章少爺一樣。”
溫故安慰的話立刻被堵了回去,身後章星閣發出低低的笑聲,在溫故扭頭看他時,他的眼神中藏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不知道在嘲笑抱有同情心的溫故,還是在嘲笑陳不離。
那位村民看了他們好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情人”這個詞,玷汙了帕里斯山,讓他有些不快。而藺景荀的護衛隊卻目不斜視,從不參與他們的對話中。
溫故看著認真的陳不離,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又去看山。
章星閣發現,溫故做每一件事情都認真到了極致,就連看山也是。
之後又是三兩句的對話,多是陳不離和章星閣在聊。鄭自樂中途只問了一句村裡有沒有醫院,得知有醫生後才放心地讓自己去躺平了。
牛車緩緩前行,從崎嶇的小道駛進村落,最終在村口停下。
溫故他們剛下車,就有人在她的頭上插上了一朵鮮花。
是雪山玫瑰。
和霍華德的雪山玫瑰截然不同,這裡的雪山玫瑰似乎被注入了靈魂,不再是柔弱無依的樣子了,多了幾分寒冷和凌厲。
藺景荀他們最先到達,村口站了很多迎接的人,藺景荀正在和為首的幾個人說話。
他不經意回頭,看見了剛剛下車的幾個人。
章星閣高挑,陳不離秀美,鄭自樂虛弱,溫故站在他們當中,其實並不突出。
但藺景荀卻是第一眼看到了溫故,和她耳邊的雪山玫瑰。
他神色一暗,然後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朝他們笑了笑,然後回頭繼續和村民代表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