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狼狽地起身,她還沒站穩,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手帕,整整齊齊地疊著,手帕的一角還繡著粉白的荷花,底下還有象形文字“季”,看起來像家族的圖騰。
見溫故沒有接過來,那位端莊的姑娘就輕聲說了一句“失禮”,然後用手絹輕輕點過溫故的唇角,幫她理好頭髮和衣服,見一切妥當後,她退後一步。
那邊白錦文正站在蔣集身邊,他一臉戾氣,不耐煩地整理著衣服,外套被他隨意地脫下,然後他一邊拍著衣服上的灰塵,一邊打威脅白錦文。
“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
“所以蔣哥你為什麼欺負溫故姐姐?上次在福利院你還沒這樣?”
白錦文還準備再問一句,那位端莊的姑娘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再說了。
她熟背世家族譜,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能招惹。
白錦文嘟囔了一下,她挽住身邊姑娘的胳膊,撒嬌道,“清秋姐,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溫故姐姐。”
季清秋笑了一下,然後簡單地介紹了自己,“你們好,我叫季清秋。”
季清秋,白百合學院的“百合姑娘”,藺景荀的候補未婚妻之一。
按照理性來說,她今天看到這個場景時,就應該帶著錦文立刻離開。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更何況,蔣集身份貴重,而她身份特殊,這個時候和他產生交集,並不合適。
但隱隱的惻隱之心,再加上白錦文在身旁,她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
“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和錦文都不會透露出去的”,她緊緊握住白錦文的手,示意她別再說話。
“那你還不走?是想讓藺景荀知道你和我有關係?”
蔣集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季清秋。
白錦文嚇得抖了一下,季清秋卻穩如泰山,她建議道,“這裡也不是那麼安全,而且對女士實施強迫行為,不是……”
蔣集對蔣慈他們這些人是一個狀態,對溫故他們又是一種狀態。他眉頭緊蹙,直接命令道,“出去,不然我讓你藺少夫人的美夢破滅。”
季清秋還想說什麼,溫故卻朝她們搖了搖頭,“謝謝,我們也很快出去。”
她站到了蔣集和季清秋中間,呈保護姿態。
原來這就是荀哥的未婚妻。果然,和之前白錦文描述的一樣,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她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
溫故目送著她們,就在她們消失時,聽到蔣集在背後說道,“有人來幫你,還讓她們離開,溫故,你還真是好心啊。”
氣氛完全被破壞,蔣集重新把外套穿上,他語氣不善,死死盯著溫故。
“蔣集,你應該進監獄”,溫故淡淡地說了一聲,她將手帕揣進兜裡面,這是季清秋剛剛給她的。
“可惜我姓蔣,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進去”,蔣集靠在牆上,語氣嘲諷。
世界上不止一個聯邦監獄。
溫故沒有接話,她看向蔣集,“剛剛你父親讓你回家,看來你今天也不好過。如果再弄出什麼大的動靜,也是兩敗俱傷。我想,你應該知道輕重。”
“這不用你教我”,蔣集盯著她,卻發現她旗袍的一角沾上了一點血色。
他突然想起,她從帕里斯山回來沒多久,從那裡帶來的外傷還沒有好全。
蔣集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他有些懊惱自己控制不住情緒,但又痛恨自己對溫故的這份關心。
溫故卻像是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她看向蔣集,“蔣集,我覺得你說的對。金錢的補償也可以。”
溫故剛剛想了想,她以前不想要錢財,因為從小到大的經歷,讓她明白,資本家或者說有錢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