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榮幸”,祁修瑜看向溫故。
溫故從樹上跳下來,她走到顏文瓷的面前,但手機那頭的顏文瓷就像沒有看到她一樣。
他衣著得體,身上那份清冷的氣質染上了權勢的矜貴。昔日,顏文瓷是特招生時,他的眼中就有一種隔絕感;此時此刻,藍寶石般的眼睛就像沒有溫的石頭,充滿著冷漠感。
祁修瑜開啟了勿擾模式啊,溫故突然意識到。這樣對方只能聽到他一個人說話,看到他一個人,算是一種智慧遮蔽。
溫故看著不遠處的十三,祁修瑜在打電話,而十三隻聽他命令。
此刻,因為他們認為她是在向顏文瓷求救,所以對她靠近祁修瑜並沒有什麼防備。
溫故趁其不備,立刻用手肘鉗制住祁修瑜的脖子,手機滑落在地,傳來顏文瓷問詢的聲音,“修瑜,發生什麼事情了?修瑜……”
由於溫故死死鉗制住祁修瑜的脖子,他呼吸困難,無法發聲,只想用手擺脫溫故的束縛。
十三臉色一變,他想上前掰開溫故的手,但溫故卻喝止了他,“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不保證他能安然無恙。”
“你退後十步。”
見十三不動,溫故加大了力氣,祁修瑜的臉色變得難看,掙扎的力氣也變小了。十三見狀,沉默地退後了十步。
見此,溫故稍微鬆了力氣,給祁修瑜一點喘息的空間,“你是怎麼遮蔽我的手機訊號的?關掉。”
祁修瑜喘著氣,他艱難地說道,“在十三那裡,你把他喊來,我讓他關掉。”
溫故冷哼一聲,沒有按照他的意願,把十三喊過來,而是一邊壓制他,一邊關閉地上手機的勿擾模式。
原本顏文瓷只在冷漠地等待祁修瑜回覆他發生了什麼,但驟然見到溫故的身影,他陡然睜大了雙眼。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溫故,這個他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臨摹的形象,“阿故……”
但注意到溫故和祁修瑜的姿勢之後,他的臉色突然變白,“發生了什麼?你和祁修瑜?”
“顏文瓷,你當初說,如果我出事,你會保護我哥哥。”
“但現在你的手下卻有傷害我哥哥的打算。”
顏文瓷想說什麼,嘴唇輕微開合,但最終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弱小不是你的錯;驟然掌握強大的力量也不是你的錯;但一直弄不清楚情況,將無法掌控的權力分配給其他人,還不能控制那些人,這是不合理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更不需要你讓別人代替的保護。”
“阿故,抱歉,我……”顏文瓷還想說什麼,但溫故只深深看著他,打斷了他。
“你知不知道清繳活動?知不知道清繳名單?”
顏文瓷臉色慘白,更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其他人的事情我不想理會,阿故,我只是沒想到祁修瑜他……”
溫故失望地搖了搖頭,“我言盡於此。”
電話被結束通話,溫故看著手下的人,“顏文瓷好像都沒有關注你被挾制的事情呢?”
祁修瑜說話有些困難,但他情緒穩定,“就像你說的那樣,大人把權力分配給我,把關注全部都給你。”
溫故冷冷地看著他,她現在沒辦法帶著祁修瑜大搖大擺走進霍華德的大路,自己的手機訊號也被遮蔽,只能在這裡等何鈺玦帶人過來。
但何鈺玦就像石頭入海一樣,毫無訊息,只有走之前那句“我去跟集哥彙報。”
都是麻煩,這樣一想,溫故用了更大的力氣。
“溫故,你也沒有勇氣同歸於盡吧。”
“我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你的想法,所以不敢動手。”
“現在想想,你是不敢沾惹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