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故並不鬆手,反而按的更緊,同時,也趴在湖邊,頭離著蔣集不遠,伸進水面,在水底看著他扭曲的面容。
似乎是感覺他到了極限,溫故才把他放上來,蔣集大口大口呼吸,喘著氣,格外狼狽。
溫故看著他,輕笑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把他踢下水。
胳膊無法支撐自己,蔣集拼盡全身力氣,也無法阻止自己沉入水中。
溫故,想殺了他?
蔣集逐漸停止掙扎,他一臉複雜地看著溫故。
在他們還沒有決出勝負,結果就要出現了麼?
不,今天他在這裡死了,溫故大機率也活不了,這也算是共同赴死了?
溫故面無表情地看著沉水的蔣集,等水上的泡泡逐漸消失後,才朝他游過去,將他帶到岸邊。
十一月的沃爾斯,晚上的溫度並不高。被撈上來的蔣集臉色慘白,凍的瑟瑟發抖,渾身是傷,衣服破損,很狼狽。
溫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溼漉漉的頭髮沾在臉上,嘴唇毫無血色,衣服上沾染了泥汙,像一個女鬼。
蔣集註意到溫故口袋中鼓起來的那部分,有些快意地說道,“槍,進水了,還能用麼?”
溫故輕踩住蔣集的頭,讓他說不出話。“好好按照約定,一個月別出現在我面前。”
她看著蔣集,“如果你想報復我,我奉陪,只是你得一下子弄死我,不然我會想辦法弄死你。”
然後她拿開腳,開啟口袋裡的手機。蔣集的手機質量很好,依舊還能用,她給林本樂發了一個訊息,然後把手機扔在蔣集身上。
蔣集低聲笑道,因為疼痛,他說話也是斷斷續續,“我怎麼捨得報復你,阿故…不過,你也別想甩開我。”
溫故回頭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湖邊的月色很明朗,襯得溫故越發孤寂。
和月亮一樣的人麼?
蔣集死死盯著溫故,他舔了舔傷口,記住今天的,和溫故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