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週日,溫故準時出發前往學生會。
週日學生會人並不多,但偶爾有幾個學生在其中工作,他們大部分都是金章學生。看見溫故後,都會打量一下她,但都很快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溫故在霍華德大學的論壇上,也算是小有名氣。
不管是“疑似得罪蔣集”,“拋棄顏文瓷”,還是“與章星閣關係匪淺”,這些話題都能引起霍華德學生的八卦之心。
今天她突然出現在學生會,也讓他們心中有些好奇。
但學生會管理嚴格,停下工作,像看猴子一樣打量著溫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溫故一邊詢問,一邊摸索著到了學生會長辦公室。
沉重的實木大門看上去古樸莊重,看上去很大氣上檔次,像是重要議員的辦公室,而不是一個還沒有出學校的學生辦公室。但這是在霍華德,一切都合理起來。
溫故正在找門鈴的位置,門就被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位非常健壯的男生。他身材高大,目測有兩米,身上都是肌肉,面板黝黑,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山一樣,襯得溫故越發嬌小。
他神情木訥,開啟門後沉默寡言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溫故,眼神中是罕見的清澈明朗。
溫故柔聲向他道了謝,他點點頭,讓開路,讓溫故走進去。
藺景荀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在溫故進來後,他立刻起身,示意她坐在沙發上。
“阿故,這是洛桑,週五和我們一起去帕里斯山脈,也是維安團的一員。”
“洛桑,這是溫故。農學專業,很優秀的姑娘,這次去帕里斯山脈做一個農學調研。”
藺景荀給他們相互介紹,同時他按了一下鈴鐺,很快就有人給他們送上了茶水。
“我剛剛查了一下,你的離校申請通道被禁止了,而且是針對你一個人的,是蔣集的手筆”,藺景荀簡單解釋道。
“如何禁止的?是透過我的學生資料?還是學生會,It部門?還是資訊社?”溫故皺眉問藺景荀,她有些想知道蔣集禁止她出校的執行部門。
洛桑沒止住看向溫故,似乎有些驚奇她的問題。
看著藺景荀和洛桑的打量,溫故立刻反應過來。她太心急了,在沒加入維安團之前,這種心急是不可取的。
溫故緊緊握住拳,指甲深深陷入,帶來輕微的疼痛感,她立刻恢復了冷靜。
“雖然我是學生會會長,但蔣集在學生會也有很大的權利。護衛隊可以讓學生會調出你的檔案,再聯絡資訊管理部,只關閉你的出校申請通道。”出乎意料的,藺景荀沒有反感,反而和溫故解釋了起來。
“所以你只是申請不了出校,但在保衛處那裡,你並不是黑名單。”
“如果不想驚動蔣集,我這邊可以給你開一個紙質版的離校手續,這個手續保衛處也認可。這樣就可以不動你的離校申請通道,蔣集那邊不會發現什麼。”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解鎖你的申請通道,但他後續會不會有其他的動作,這個你得考慮明白。”
藺景荀把兩個選擇擺在溫故面前,讓她自己選擇。
紙質版的離校手續有諸多不便,有使用次數和期限的限制,但就如藺景荀所說,這不會驚動蔣集。
而解鎖離校申請通道,如果蔣集那邊沒有動作還好,但更大的可能是他又發瘋做出一些事情來。
在這次行動前,溫故不想再有什麼變故。
她直接找餘老師申請了專案,而沒有走系統申請,本意就是不想驚動蔣集。
蔣集一聽到“藺景荀”三個字就發瘋,如果知道她和荀哥一起去帕里斯山脈,她絕對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