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看向影片中的投影人像,他作為祁修瑜的父親,看上去格外年輕,三十出頭,像是他的哥哥。兩人有五成像,但氣質和祁修瑜完全不同。
“叔叔您好”,溫故笑著打招呼,然後用力將祁修瑜的胳膊反手束縛,“組長大人,不和叔叔打個招呼麼?”
祁修瑜呼痛,那邊祁修瑜的父親——莫春緊張萬分,“你別動他,十三呢?”
“你要什麼,都給你,別傷害他。”
“原來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擔心”,溫故看著忍痛不出聲的祁修瑜,想起他去找哥哥的事情,加大了力氣。
她看向手機投影,“抱歉叔叔,他可能暫時不方便和你說話”,然後按斷了掛機鍵。
“叔叔現在應該很擔心你,這樣我們才公平不是麼?”
“真幼稚,溫故小姐……”祁修瑜艱難地說道,“這些手段我只在幼兒園的時候用過。”
“成年人,就得像成年人一樣,手段得強硬一點不是麼?”祁修瑜看著幾步之外的十三。
十三面無表情,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祁修瑜第一次用這種角度看他,覺得他有種莫名的高高在上。
這次回去換十四吧……
“上次十三和那個小朋友玩了三分鐘,就鬧出了人命,雖然不是本意,但溫故,這才是成年人的遊戲,不是麼?”
“像你這樣只會接電話讓我父親擔心,真的是……”
祁修瑜低低笑出了聲,然後不小心嗆住,猛地咳嗽,“你這樣,還妄想加入文藝部。讓你籌備一場宴會,你都做不到吧。”
“我還是喜歡你剛剛裝的那副模樣,現在這樣說著‘妄想’,一臉刻薄的樣子,像把面具撕下來了。怎麼,沒力氣裝了?”
溫故用盡力氣拽住他的長髮,“用人命來玩成年人的遊戲?很自豪?我們也玩一個三分鐘的遊戲如何?”
見祁修瑜吃痛,溫故冷哼一聲。餘光之中,十三突然衝過來,溫故知道兩個人的差距,她把祁修瑜拉起來,擋在身前,因為慣性他們猛猛摔坐在地上,但溫故卻沒有放手。
十三再次失手,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睛深處流露出一絲恐懼,祁修瑜感覺左手一疼,還沒緩過來,就聽見溫故說道,“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這一隻胳膊了。”
“溫故,你要知道,你以後還要在我手底下做事……”
“我是幫荀哥做事”,溫故冷冷地說道。她實在不想和祁修瑜再多待一秒鐘,然而現在十三在這裡,她不能鬆手。
他們兩人僵持著,祁修瑜突然痛苦地笑了起來,“溫故,我沒想到今天會是這個局面。”
“我相信你收集了我的資料,知道我是一個野蠻人。沒想到這個局面是你的無能。 ”
祁修瑜還想說什麼,就看見遠處走來的一群人。他有些愕然,又有些釋然。
“我還以為鈺玦答應了我的提議,畢竟我們兩個算是同好,沒想到他去給你搬救兵了。”
“看來是……清繳失敗了。”
溫故看了一眼祁修瑜,隨即就被蔣集拽了起來。
“我的人?你也敢動?”
“布蘭切爾家的一個私生子罷了,我能讓他求饒一次,就能讓他求饒兩次。”
“拿著雞毛當令箭”,蔣集準備踢祁修瑜,但十三立刻擋在他的面前。
祁修瑜仰頭看向蔣集。清繳名單是為了諾蘭·布蘭切爾順利回校而做的鋪墊而已。
一個私生子驟然登上高位,昔日將他踩在腳下的人會怎麼看?
而清繳組的“清繳”活動,就是告訴霍華德的所有人,他有能力報復回去。
當然,他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他能力卓越,卻被排除在核心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