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福利院回來之後,溫故的生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她和蔣集約定好了一個月內不要打擾她,但是也付出了一些代價,原本和蔣集之間的拳擊賽賭約,其中要有一次不再侷限於拳擊這件事情,而是可以幹一些其他事情,這件事情,由蔣集決定。
在確認這件事情的範圍,不會越過底線後,溫故思索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從幫助顏文瓷以來,她的生活就像一列不受控的車,而她在裡面跌跌撞撞。讓蔣集這段時間別再來招惹他,最起碼讓車有一段平穩執行的時間,讓她能看清楚車內有哪些可以支撐她的地方。之後,哪怕這輛失控的列車再執行,最起碼之後不會摔得暈頭轉向。
蔣集自從回校後,確實沒有打擾溫故,但也沒有“銷聲匿跡”。原本應該毫無交集的特招生和金章學生,卻能經常“偶遇”,不過蔣集和他的護衛隊成員沒有太過接近,總是在“約定”的底線上來回試探。
除此之外,章星閣似乎是換了他的選修課課表,很多門課與溫故有了重疊。
這在霍華德是很稀有的,就以體育課為例,金章學生大部分都加入了馬術社和賽艇隊,這兩個是學校中的四個頂級社團之二,社團在Schnekant公館內,採用邀請制。而其中的社團活動時間是可以抵扣體育課時間的。
就算對這兩者不感興趣,也可以選擇高爾夫,射擊這些只對貴族開放的體育課。
而特招生的體育課種類也非常繁多,但多為跑步,羽毛球,游泳,標槍…這些。溫故當初選了馬拉松課,正好想鍛鍊一下自己的體力。
但原本從沒有出現在這門課上的章星閣出現了。
他身穿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簡單利索,只在胸前繪製了高山羊的家族圖騰,站在跑道上,有一種慵懶的貴氣。周圍上這門課的都是特招生,看見他之後,竊竊私語,但暫時無人上去攀談。
溫故穿著學校的運動服,和章星閣的相似,但沒有任何圖案,是一片白。她是一貫的高馬尾,這個髮型最省時間,還好操作,英姿颯爽。
章星閣知道,溫故溫柔的時候,和朋友待在一起的時候,這張冷硬的她就會柔和下來,讓他不經意地會盯著她看。
“阿故,這節課跑10公里,我可能跑不下來,到時候你會等我麼?”他湊到溫故旁邊,看著熱身的溫故說道。
溫故站定,說道,“這節課前期有很多基礎課,如果你想要跑馬拉松的話,可以從下學期再選這門課,現在突然選這門課,太吃力了。”
她頓了一頓,想到最近好多選修課和章星閣重合的事情,她還是問出來了,“你是最近改的課麼?按照我的課表?”
章星閣有些躊躇,最終還是點點頭。溫故皺眉,她不知道怎麼和章星閣表達她的想法,最終還是拍拍他的肩膀,委婉說道,“羊羊,你對朋友太過關注了。太粘著朋友了,這好像是你們這些貴族學生的通病,有一個感興趣的東西,就要一直纏著,你也是,蔣集也是。其實你把視野放開闊一點,有趣的東西會很多,世界不只有朋友。”
她看著章星閣,繼續說道,“我不是說教的意思,我是說…其實如果你喜歡粘著朋友,也可以找一個喜歡被朋友粘著的人,你這樣,我很困擾。”
溫故努力忽視周圍那些打量的目光,相比較於蔣集,章星閣的行為雖然讓她不自在,但還在她容忍的範圍內。
“可是你和阿至的女朋友不也是天天在一起麼?”章星閣委屈說道。
“她叫李詠晴”,溫故先糾正道,“你和晴晴不一樣。而且,我和晴晴雖然天天在一起,但都有自己的重心,和這樣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處模式,你和我,和你和李詠晴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