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寶石髮卡和塑膠髮卡有著鮮明對比一樣,他和蔣集,何鈺玦,甚至在食堂欺負他的貴族學生都有著鮮明的地位差異。他們是霍華德高高在上的貴族學生,而自己只是一個麻煩纏身的特招生。
他一時有些羞於面對溫故,在霍華德,他母親培養出來的“氣質”,“音樂天賦”……在權勢地位面前,都黯然失色。如果他能擁有權勢地位,就算沒有那些,他也能在溫故面前更加體面一些。
溫故倒是沒有察覺到顏文瓷的內心活動,她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有些緊張地問道,“感覺怎麼樣,需要去校醫院檢查一下麼?他們用了藥,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顏文瓷搖搖頭,\"感覺還好,沒什麼大事。我記得有一個金章學生找了過來,你……\"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為什麼他們現在在這裡?為什麼你穿戴成這樣?有貴族學生接近你麼?
似乎是感覺後面的詢問有些越界,顏文瓷只說了一半,便止住了話題,心中的疑問都憋在了心裡,沒有問出口。
溫故也有些躊躇,不知道是否要將今晚的經歷全盤托出。她想閉口不談,不想談及他作為祭品的事情。但是,溫故也不知道,在經過今晚之後,顏文瓷的生活是否會因今天的經歷有所變化。而隱瞞會不會對他不利。
察覺到溫故情緒上的不對勁,顏文瓷沉默了半晌,說道,“今天很晚了,要不要先休息?等休息好了,有什麼可以說的,到時候再說。雖然過程不太清楚,但是我現在能安穩站在這裡,肯定是你努力的結果。”
溫故此刻思緒正是一團亂麻,今晚的見聞、新的人際關係、和蔣集的賭約、顏文瓷的困局……這些就像打了死結的毛線團一樣在她腦海中死死纏繞。
她點點頭,採納了顏文瓷的建議。
今天已經夠滿了,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