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溫故換上之前定製的旗袍。在上次測試資料後,總共做了十來套衣服,款式和顏色都不一樣。
溫故選擇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服裝造型團隊立刻根據這件衣服給她做了一套造型。珠寶都以溫潤的珍珠為主,從項鍊到手環,顆顆珍珠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嫻靜。
肖竹茹聽從蔣集的吩咐,在門口等她。
昨天晚上一個人喝完一瓶紅酒,又和溫故聊到很晚,今早又正常起床工作。這職業素養,讓溫故也有些感慨。
她也身穿一身旗袍,整體是墨灰色,和溫故站在一起,就是白牆灰瓦的搭配,單獨站在那裡,也不亮眼。
“車在門口了”,肖竹茹語氣有些沉重,她拍了拍溫故,“從現在開始到宴會結束,好好撐著,加油。”
這話說得很是悲壯,溫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也沒必要這麼緊張。”
這句話在看到蔣集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肖竹茹上了另外一輛車,只有她面對蔣集。
溫故沉默地坐上車,蔣集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但裁剪和版型與溫故的很搭配,風格復古,襯得他也有了底蘊。
當然,只是看上去人模人樣,溫故在心中點評。
她環顧四周,再次確認後座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事實。
“杜彤小姐呢?”她問道。
蔣集冷冷地看著溫故,“你應該換個表情問這個問題。溫故,你像在看我的笑話。”
溫故搖搖頭,“不要過於敏感,蔣集,你不要多想,我沒有這個意思。”
看蔣集又要生氣,她無奈道,“你想要我有什麼表情?”
他看著溫故,凝視她好久,良久,才自嘲道,“我倒是忘記你現在有多輕浮了,在你看來,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之後,把你帶著,也是正常的事情。”
“溫故,你沒有心。你看似熱心腸,實則是最不懂愛的人。”
溫故有些無語,但她忍了忍,還是沒有和蔣集辯駁。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
她已經疲於和蔣集談這個話題。相比這個,她寧願和他“明碼標價,等價交換。”
然而最近她的重心不在蔣集那裡,也不想和他有利益上的糾葛。
蔣集看溫故一言不發的樣子,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怒火更甚。
“你到底想要什麼啊?權勢?地位?錢?”
“我想讓你從此在我的視野中消失,再也不出現。可以麼?”溫故冷冷地說道,她掰開蔣集的手,“你知道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
“而且,你不是找到了真正想要的麼?蔣集,我並不是獨一無二的人,你又何必呢?”
“溫故,在我徹底放下你之前,你別想擺脫我”,蔣集兇狠的聲音在溫故的耳畔響起,他就像要把溫故拆開吃進腹中。
“蔣集,從在機場的時候……不對,或者是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註定……”
“我們會變成‘仇人’。”溫故無奈地笑著,“我很早之前,就沒有想著能從你的手底下逃脫。”
“這是我的命運,也是你的命運。”
溫故不再看蔣集,而是看向窗外。
她一步步地和其他人搭上線,一步步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用拙劣的手法混進貴族學生之中,一切的源頭,都在那個中午。
人在回頭看的時候,會覺得命運荒謬地可笑。
就像她回頭看高中的自己,勤勤懇懇,認真完成每一個計劃,只是想來霍華德讀書。
她那個時候,怎麼會想到自己理想之地,會成為讓自己窒息的地方呢?
也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