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哥,我不吃了,嗓子疼。”
“你水杯還有水麼?”藺景荀問道。
溫故搖搖頭,“剩的不多了。”
藺景荀接過,示意溫故喝完,“先喝喝潤一下嗓子,多少吃點。”
溫故勉強點點頭,她看著皺眉啃壓縮餅乾的藺景荀,突然問道,“荀哥,這是不是你過得最艱難的時刻?”
世界還真是奇妙。離開霍華德,在暴風雪中的帕里斯山,她和藺景荀在這個帳篷中一起慘兮兮地吃壓縮餅乾,這個感覺真的有些玄幻。
藺景荀抬頭看了溫故一眼,不知道是生病的緣故,還是隻有他們兩人,不存在階級的緣故,此刻的溫故相比較於之前,漸漸多了幾分她這個歲數該有的活潑。身上的孤寂和清冷逐漸消失,逐漸鮮活起來。
即使他們現在身處困境,即使她現在身體上很不舒服。但在這短暫的時光當中,她只想著求生,反而自在了一些。
藺景荀的目光也漸漸柔和,在這裡,他似乎也有些不同。
“我並不覺得艱苦。如果能活著回去,這段記憶絕對不全是痛苦的回憶。”
“這都是因為你,阿故。”
溫故有些震驚地看向他,似乎不相信藺景荀會說出這種話,她感到有什麼不一樣了,第六感告訴她有問題。
藺景荀似乎看出她的震驚,但他一改今天的溫和,帶著在霍華德說一不二的強勢,“痛苦是必然的,如果能在痛苦中獲得一絲快樂,那必然是女神的恩賜。”
說起女神,藺景荀看向溫故的神情更加異常,溫故立刻升起一絲戒備心,她扭頭避開藺景荀的視線,剛剛那個輕鬆的溫故也消失了。
“荀哥,你先休息吧”,溫故說道,她不知道如何接話,便強硬地結束了話題。
藺景荀輕聲“嗯”了一聲,好像又恢復了正常,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阿故,只是想說,苦中作樂也是一種心態,你不要多想。”
溫故輕聲“嗯”了一聲,洞穴內又安靜下來。除了偶爾的“咩咩”的羊叫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外面狂風暴雪,這是雪崩事件後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