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溫故坐在學校安排的大巴車上。
她今天沒穿霍華德的制服,只是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高馬尾,揹著乾淨洗的泛白的藍色書包,整個人透著昂揚向上的乾淨氣質。
溫故選擇志願活動,很少選擇那種需要經濟幫扶的,因為她個人和家庭的經濟也極其困難,如果在沃爾斯洲扶貧,會有一種窮人去富人家送溫暖的感覺。因此,她此次選擇了一個沃爾斯洲一家很小的福利院釋出的志願活動。
沃爾斯洲很大,總共三十六片區。其中10%的富人基本佔據了28個片區,而剩下的人90%沃爾斯人居住在剩下的8個片區。儘管他們人均居住面積小到可憐,但每個人在沃爾斯洲有房產的人都自信無比,這可是沃爾斯。
聯邦唯一的直轄洲,不屬於任何一個片區,名流富豪的聚集地,聯邦唯一的中心,這裡哪怕一平米的地方,都能賣出天價。
霍華德大學在十三區,被戲稱為沃爾斯的“學院區”,溫故要去的希望福利院在35區,中間大概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因此,學校的大巴早上6.30就要出發。
報名這次志願活動的加上溫故總共有6個人,都是特招生。大家稀稀疏疏在車上分佈坐著,十分安靜。
溫故坐在窗邊的座位上,從書包拿出聯邦童話故事全集,安靜地看著書,準備選兩篇有趣的故事,等會去福利院給那些小朋友講。
不多久,她感覺身旁有人坐下,而且朝她擠過來,溫故以為佔了太多的位置,下意識往裡面靠了靠。但抬頭,她怔住了。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今天只穿著一件沒有任何圖案的t恤,沒帶任何配飾,就那麼簡簡單單,乾乾淨淨地坐在溫故旁邊。看著衣著打扮,似乎他和溫故的階級差異都消失了。
“蔣集?”溫故困惑地看著他。
他個子高,而大巴車座位之間的位置較窄,再加上平時根本不會坐這種大巴,因此內心很是憋屈,在溫故喊他時,他還在和座位較勁。聽到溫故喊他便立刻停下動作,扭頭看向她,“怎麼?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在這?”
一點都不奇怪。溫故面無表情,現在蔣集就算在車上倒立洗頭她都不會奇怪,他們這些人的腦回路和她完全不同。
她想換個位置,但蔣集卻坐在外面一動不動。溫故推了推他,說道,“請讓一讓,我要出去一下。”
蔣集卻只看了他一眼,說道,“車都快開了,你要去哪裡?就在這坐著。”然後戴上耳機,擺出自己不想讓溫故出去的姿態。
溫故恨恨地看了一下他,明明今天是徹底不想在學校待了,遠離他們這些人。才把自己的志願活動日程表提前,但沒想到蔣集竟然跟著過來。
真的就像他們說的,惹上蔣集,確實完蛋了。因為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
深呼一口氣,溫故平復了心情,繼續閱讀剛才的故事書。準備徹底忽視蔣集。
但剛剛還裝聽不到溫故說話的蔣集卻靠近她,呼吸清晰可見,他貼近溫故,看著她手上的書,說道,“故事書,你幾歲了?”
接下來,溫故翻一頁,蔣集就冷哼一聲,偶爾點評幾句,溫故不堪其擾,闔上書。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
司機穩穩當當地開著車,這幾天過於疲憊,溫故很快就睡著了。她頭靠著車窗那邊,玻璃的振動似乎讓她深受其擾,睡著了也皺著眉。
蔣集仔細地觀察著她,然後,輕柔地把溫故的頭挪到自己的肩膀上,感受到肩膀上的份量,他像是捧著珍貴的易碎品一樣,一動不動,很快也沉沉地睡著了。
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在睡著後,他們之間難得和諧起來。
溫故再次睜眼時,車剛剛停下,意識回籠時,她發現她靠在蔣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