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哪裡得到他未婚妻的訊息。他沒有接話,並不想和溫故談及這個話題。
他把話題引到蔣集的身上,“你最近和蔣集關係變好了?我原本以為他的興趣只有一段時間,但現在有點危險,溫故,你記得避一避他。羊羊不一定能護住你,遇到問題你可以來找我…”
溫故點點頭,看藺景荀還想說什麼,直接制止他,“荀哥,你也有不想說的話題,我也有。我不想再聽到蔣集這個名字。”
藺景荀還是第一次看到蔣集被明晃晃地嫌棄,他內心有些愉悅,看了看手錶,接下來還有一個會議,便招來侍者,讓他送溫故離開。
在走之前,他看著溫故,眼中滿是鼓勵,“行程萬里,不忘初心。溫故,你很好。”
溫故有些怔愣地看著藺景荀,自從來到霍華德,她遭遇了種種的事情。只有藺景荀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你沒錯,你很好。”
溫故心中感激,她神色堅毅,堅定地點點頭,“荀哥,我會努力的。”
藺景荀笑了笑,先行離開。
溫故讓工作人員送他到Schnekant公館門口,她在那裡拿上她的車。
天色已經黑了,Schnekant公館前的道路只有零星的一兩輛車經過,在經過溫故的時候,快速地掠過一陣風。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溫故看見來電顯示,立刻把車停在路邊,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喂,囡囡,能聽見麼?”
溫故沉默良久,眼眶突然溼潤了,這段時間的委屈似乎在此刻爆發了。那個堅強的,讓自己無所不能的溫故,聽著萊濱熟悉的口音,似乎一下卸掉了所有的防線。
“嗯…我在聽呢…”
“哥…”
壓抑著的哭腔,讓對面的人瞬間著急起來。
“囡囡,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沒呢,哥,就是太想你了,所以一時沒有忍住,你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你呢?有人欺負你麼?”
“那當然沒有了,我的身手是你教的,你還不清楚?有誰能欺負我?而且我交到了一些朋友,還有一位特別好的老師,對了,哥,老師說我很有天分,到時候畢業我去農科院,你就跟著我享福吧…”
電話那邊是一位和溫故有七分像的年輕男性,他頭髮被染成灰色,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他的眉頭緊蹙,似乎有點心事,但聲音卻非常溫柔。
“不愧是我們囡囡,最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