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兩條腿……其心沒什麼異不異的!
張鎮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目前,這些韃靼人和我們的利益已經捆綁在一起了,他們的大義還沒有高尚到要拋棄目前好日子的地步!
所以,兒臣回去,會好好佈置一下,父皇請放心!”
皇帝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兒子,現在張口閉口不言義,只言利,而且似乎對讀書人抱有很深的成見吶……就自己所接受的教育而言,皇帝覺得自己很難接受太子的觀點,可是細細想想,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啊!
韃靼人,你跟他們言什麼義?畏威而不畏德,能捆綁他們的,只有利益而已……
只是皇帝很難懂,現在他們的做的事,到底讓韃靼人獲得了什麼大利,這樣就能為我所用了呢?
皇帝思考良久……
“好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現在也長大了,而且那邊還有張鎮和王守仁兩位卿家,都是大才,你們好好議一議,萬事小心小心為上……
朕乏了,你且回東宮歇息吧!晚上再不要出去胡鬧,明日一早就回去吧!”
朱厚照告退,話雖這麼對老爹說了,可是心裡就老爹提出的問題,還是思索了整整一夜……翌日,紅著眼睛,帶著自己麾下的戰卒和太自禁衛,縱馬揚鞭,回大同去了……
王守仁在軍中鎮守,朱厚照知道大哥帶兵,十拿九穩,他十分放心,直接帶人來到了鎮國科技大學,一番打聽,才知道張鎮正在實驗室……
朱厚照悄悄走進實驗室,看見張鎮歪在一把舒服的躺椅上,呆呆坐著,張鎮的兩位親哥,張欽和張銘也在,劉健的兒子劉傑也在,還有些阿貓阿狗,朱厚照都說不上名字……
這幾個據說是天資比較好一點的,張鎮嘴裡所謂九年義務教育階段的知識,學得很快……
所謂實驗,也就是一個大鐵爐子,火燒得正旺,上面放著一個水壺,壺嘴兒冒著白氣,壺蓋兒被氣衝得叭叭噠噠的一跳一跳的……
“老子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看到了什麼?”張鎮慢悠悠地問道。
“老師,莫非您要將一個禪理?”劉傑問道。
“滾,你丫要是四大皆空了,南邊有五臺山,你去剃度吧!”
“不不,老師,學生一點兒不空,學生很實在!”
……
“張欽,你看到什麼?”張鎮直接點名自己的親哥了……達者為先,張鎮現在是自己哥哥的老師,所以就可以直呼其名了……
“……我看到,水開了?”
“!!你怎麼不去死!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到這壺水已經開了!我問的是這個嗎?”
朱厚照冷不丁來一句:“水汽衝得壺蓋在動!”
“不是氣在動,也不是蓋在動,是你的心在動!啊,這果真很有禪理啊!”劉傑冷不丁有禪機出來了……
“你給我滾出去……”張鎮站起來,拍著太子殿下的肩膀:“殿下,了不起啊!怪不得你家族裡有人木匠活做得好,敢情這基因裡帶著啊,殿下很有工學天賦嘛!”
“我家族裡有人木匠活做得好?我怎麼不知道?難道天潢貴胄還要去做木匠嗎?”朱厚照有點蒙。
“這不算什麼啦!你家族裡,服毒服的好的人,也有……”
“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