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靜婷跑到廚房,開啟櫥櫃。下層櫥櫃放著一袋五常大米。
“小米呢,哪裡有小米?”
“我八百年不光顧廚房,你自己慢慢找。”
翻找半天,終於在櫥櫃的上層,找到三個布袋子。
“你們家保姆個子很高嗎?”
“不高,1米6不到。我看她總是搬椅子取東西。”
戴靜婷搬來一隻椅子,站在椅子上,才將三隻布袋子拿下來。
三隻布袋,一隻裡面裝著黃豆,一隻裝著花生,一隻裝著小米。
戴靜婷伸手,抓起一把黃豆。一股黴味撲鼻,手裡的豆子沒有一顆是完整的,坑坑窪窪,顏色晦暗。
又抓起一把花生,同樣,全部都是黴爛變質的東西。
小米也好不到哪裡去,外觀呈灰綠色。
戴靜婷呆想半晌,回到客廳,問盧宛寧:“你每天都喝豆漿嗎?”
“喝。”
“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豆漿有股怪味。”
“是不是黴味?”
“龍姐說她加了花生、堅果和補品,是那個味道。”
戴靜婷攤開雙手,兩手全是黴爛的顆粒。
“這就是她給你打豆漿的原料?”
盧宛寧啊了一聲,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和她無冤無仇,她幹嘛這樣害我?”
戴靜婷把黴物丟入垃圾桶,回到廚房,又翻出一盒黴爛的堅果,和一個破壁機。
破壁機洗乾淨了,開啟蓋子,依然能聞到淡淡的黴味。
盧宛寧坐起身,一臉驚駭。
戴靜婷坐下,問道:“這個龍姐,你是從哪裡請的?”
“她是海明的遠房親戚。”
戴靜婷頓生不好的聯想。沉默半天,才說:“宛寧,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殺妻案,丈夫將發黴的堅果磨碎,摻入妻子的食物中。妻子起初只是食慾不振,時間一久,身體越來越差,最終因肝癌去世。”
盧宛寧打了一個哆嗦,口中埋怨:“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
戴靜婷也不願意相信,但是她的直覺感到,盧宛寧身處險境。
“宛寧,你知道徐之煥的爸爸和媽媽,為什麼離婚?”
“應該是入贅,徐叔叔住在之煥的家家(外婆)家,積累了太多矛盾,影響到夫妻感情。”
“不是。徐之煥的爸爸和邱阿姨,早就認識,而且是戀人關係。軍人復員安排工作有個原則,可落戶配偶戶口地。所以,徐之煥的媽媽,只是他留在武漢的一個工具人。”
盧宛寧連連否認。
“徐之煥母子對這件事,都心知肚明。要不然,徐媽也不會那麼痛恨徐爸。”
盧宛寧很生氣:“你說這些幹什麼?讓你過來陪我,不是讓你來揭我舊傷疤。”
事態嚴重,戴靜婷必須給她一記重錘:“我提醒你,不要成為第二個徐媽。你和徐媽還不一樣,如果不早點警醒防備,結局可能比她更慘!”
待要細說,大門處,響起鑰匙插孔的聲音。隨後,走進來一大一小,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