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印湖嗤地一笑:“他會不同意?他巴……”
顧明堂咳嗽:“我們家印河乖得很,他會聽我們滴。你們老家有麼風俗?要不,年前我和她媽克一趟,和親家見個面?”
“別!”戴靜婷差點從座上蹦起來。
有了盧媽提親打底,張曉玲的胃口被吊起,不曉得要開多大的口。
顧明堂看起來通情達理,何翠蘭卻是個厲害角色。雙方見面,那不是提親,而是挑戰!
顧印湖撇嘴:“麼樣啊?你佔這大便宜,還拿喬裝大?”
顧明堂呵斥:“你個當老師滴,說話冇得一點譜!小戴,莫聽她滴,從小驕橫慣了。你先和你爸媽商量一哈,徵得同意,我們再上門。”
“沒得商量,我爸媽不會同意。”
“麼斯啊?你高攀我們家,你爸媽還不同意?”顧印湖抬手指戴靜婷的鼻尖。
顧明堂打掉她的手臂,表情慍怒。
這句話傷到戴靜婷。她站起身,睥睨二人:“我們家高攀不上。”
說完,揚長而去。
鼎立連丟幾個標,辦公室裡氣壓極低。
這天上午,中層開會,戴靜婷坐在角落裡,做會議記錄。
肖總眼內佈滿血絲,近乎咆哮:“我每天連軸轉,喝酒喝到吐血,明明關節都打通了,為麼斯是這個結果?你們說說看!老蔡,後湖那個標,我們滴報價最低,為麼斯會丟?”
蔡部長嘟囔:“中標的那個帶資進場……”
“福星惠譽那個呢?”
“他們的工期比我們短……”
肖總抓起手邊的菸缸,眾人嚇得不敢吭聲。
菸缸終究沒砸下來,重重地拍在桌案上。裡面的菸灰揚起,四處飛散。
戴靜婷趕緊抓了一塊抹布,過去清理。
林主任看她一眼,說道:“肖總,今年下半年,我們一共投標五個,其中有三個是中軸滴。我們以往合作不錯。臨江俊園專案,我們獲得了省廳的表揚,完工後,準備申報楚天杯。按說,應該繼續合作的機會更大。出現這個結果,可能還是有些細節,我們冇在意。”
肖總瞪起牛眼:“快說,莫賣關子。”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如讓人克打聽一哈。財務室的小張是吳皓的表妹,吳皓和中軸的陳總是梗腦殼(方言:關係鐵)”
肖總拍額頭:“是滴哈,公司養那多關係戶,總要派些用場!”
過了些天,小張從總經辦出來,眼神朝戴靜婷睃了一下,很快低下頭,溜回財務室。
緊接著,肖總召見。眼神陰冷,戴靜婷渾身不適。
“我說公司近來做什麼事都不順,原來都是因為你!顧印河為了你,打了陳老大?厲害呀!小姑娘,兩個男人為你打架。”
這件事終於被捅了出來。戴靜婷並不認輸,咬牙說道:“打他是輕的,我還沒報警抓他!”
肖總眼珠骨碌轉,口氣變軟和:“這也不能全怪陳總。你和顧印河拿了結婚證,人家又不曉得。”
戴靜婷氣急:“什麼不能怪陳總?我們沒拿結婚證,他就能隨便欺負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肖總抓耳撓腮:“我不多管閒事,我只管我自己。你們兩口子打人,不能殃及無辜。你們害得我損失慘重!”
“你想麼樣?”
“看在你是我老鄉的份上,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做東,請朋友們坐坐,讓你老公給陳總道個歉,都在一個圈子裡混,抬頭不見低頭見。一笑泯恩仇嘛。”
“第二個選擇呢。”
肖總兩手外攤:“你走人。”
血衝額頂,戴靜婷說:“好,我走人!”轉身就走。
肖總抬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