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夜眼睛瞪大，“你瘋了，快放開我。”
這回是真的怕，床架再結實也經不住他折騰，一動床頭必然會撞到那牆壁，如果大哥在家，必然會聽見的。
“我先欠著你行了嗎？”
看她眼睛溼漉漉，可憐巴巴，又羞憤不已的樣子，魏良辰撒了手，“真怕了？”
“真的。”錦夜點頭如搗蒜。
他挪過來，指腹從她的手臂滑行到腰間，輕撓，“昨天跟大哥聊得挺歡的。”
錦夜怕癢，一邊怕得要死一邊還咯咯笑，這是什麼鬼的冰火兩重天，“大哥只是問我學業上的事，我們沒說什麼。”
“真的？”魏良辰笑得像只惡魔，“那他為什麼抱你？”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抱我，我只是腿麻了，沒站穩，大哥扶我一下，都沒碰到我的手。”
他是說她不守婦道嗎，他自己又何時守過男德了？
魏良辰眸光明滅，似乎確定她有沒有撒謊似的，過了一會，才解開她手上的皮帶，將她攔腰摟了過來，撫揉她的手腕，“勒疼了嗎？”
難得的溫柔的是錦夜沒有想到的。
她看他時，他輕輕的啄上來，慢慢將她的唇含住。
錦夜從開始的驚愕，到思緒被他春風化雨一樣的吻牽著走。
……
……
……
事後，魏良辰給她蓋上薄被，雙眸還濃墨似的，想抽根菸，發現沒有了，只好摟著她，“給我唱首粵語歌。”
去年中秋系裡的晚會，她是被同學起鬨唱了一首《上海灘》，“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他也在。
錦夜憤憤的瞪著他，“我不唱，我只會罵人。”
他輕笑，捏捏她的臉，“膽子越來越大。行，告訴你一個壞訊息。”
“什麼壞訊息？”
“寧秀君懷疑我們的關係，很可能告訴我媽。”
錦夜差點跳起來，一動，腿間一陣痠麻，“那怎麼辦？”
既然這樣，他竟然還在魏太太眼皮底下，跟她胡來。
“不是膽子大嗎，這麼害怕做什麼。”魏良辰看她，半真半假的語氣：“大不了，我娶你當姨太太。”
一股涼意從錦夜的腳底直衝腦門，把方才還殘留的旖旎瞬間衝得乾乾淨淨，心裡是憤怒多於其他，“我不願意。”
他眸色一暗，臉上像裹了一層霜雪，“難不成你真想嫁給別人？周司維？還是大哥？”
錦夜一愣，“扯大哥做什麼。”
他冷冷一笑，“哦，大哥你是不必肖想的了。周司維比較容易實現，他到底給了你什麼承諾？”
錦夜瞪著他，“是太太逼我的，我不得不答應，既然寧秀君可能告訴太太，不如我們——”
“想得美。”他打斷她，眼睛眯出一點戾氣，“昨天你是怎麼說的？需要我再表演一次？”
錦夜想到昨天他把自己壓在窗臺，半個頭都快探出去了，腳都軟了，“可是，我不想做你姨太太。”
她甚至不想談這個話題。
“那你想做我的什麼？”他緊緊盯著她。
錦夜測不準他什麼意思。
她也沒想過成為他的妻子，因為這難度堪比萬里長征，她沒這毅力和勇氣，何必去想呢。
況且淩小姐快回來了。
回想吃飯時督軍的話，她猶如當頭棒喝。
看她不說話，魏良辰冷哼一聲，嘴角一抿，起身去穿衣。
錦夜問：“如果我拒絕周司維，你打算怎麼幫我應付魏太太。”
“告訴你，好讓你又胳膊肘往外拐？”魏良辰轉頭看她一眼，滿眼都是諷刺。
白襯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