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離開房間後,福伯低聲對他說道:“相爺,此女身份不明,萬不可輕信。”
蘇星河微微點頭,“福伯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說了還有展大人呢!”
而屋內的清婉看似乖巧地躺著,實則眼神閃爍,心中暗自盤算。
原來她並非單純的投親女子,而是羅氏一族的餘孽。
她此次進京之後,便一直在找機會接近蘇星河,然後再借機刺殺他。
幾日後,清婉身體已大好。
她主動提出幫忙料理家務,表現得極為殷勤。
蘇星河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卻發現她偶爾會露出與身份不符的神情。
一日,清婉偷偷潛入書房,正當她把手裡的東西塞進書架上的書裡時,身後突然傳來蘇星河的聲音:“姑娘這是作何?”
清婉臉色煞白,正欲狡辯,蘇星河又道:“姑娘不必費心了,本相早已洞悉一切。”
說著,一道黑影便從房樑上飛了下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取走了被塞了東西的那本書。
突發的狀況,令在場的人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黑衣人居然雙手拿著那本書,對著蘇星河行禮道:“屬下隱六,是皇上派來保護相爺的。”
其實蘇星河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他突然暈倒了之後,楚君澤便派了隱六在暗中保護他了。
原本她是不用暴露自己的,但是隨著每天暗中保護他,隱六的心也慢慢的悸動起來。
於是她便主動回宮去和楚君澤坦白了自己的心思,這也意味著她主動的放棄了作為皇家暗衛的資格。
當時楚君澤聽完也是頗感意外的,因為他也沒想到隱六居然看上了自家大舅子,甚至不惜為此退出暗衛營。
要知道隱六雖然是暗衛營裡唯一的女子,但是她的功夫卻一點也不輸於龍一。
從前的她總是一副沉默、高冷,總是一份生人勿近、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所以任誰也沒想到她這朵“高嶺之花”,居然動了凡心,而且動心物件還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當今皇上的大舅子。
不過她這一退,其實兄弟們都還挺替她高興的,總算有個讓她看上眼的了。
就是不知道蘇丞相能不能看上她了,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
今晚的暴露,就是為了以後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
蘇星河微微挑眉,心中雖有驚訝但面上仍保持鎮定,“既是如此,那這本書中所藏之物又是什麼東西?”
隱六將書呈上,“相爺,這位叫清婉的女子是羅氏一族的餘孽,就是她剛才將這封通敵叛國的信件夾在了這本書裡。”
清婉聽聞,癱軟在地,知道事情敗露的她再也無法掙扎。
蘇星河看向隱六,目光復雜,“這些都是你查到的嗎?”
隱六堅定地望著他,“是的,相爺,不僅如此,皇上和展大人那邊也都已經知曉了
所以才會有今晚的這一出‘甕中捉鱉’!”
聽完了隱六的話,蘇星河怔愣了一下後,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來人啊,把她押入地牢,明早送去大理寺。”
“是,相爺!”
隨著侍衛們將人押走,他的眼神再次落在隱六的身上。
正當他準備詢問她需不需要安排馬車送她回宮的時候,隱六抬手拿掉了自己的面罩,然後貌似淡定,實則緊張到心臟怦怦跳的說道:“蘇相爺,皇上讓我以後做您的貼身侍衛,不用迴歸暗衛營了。”
原本蘇星河正吃驚於隱六的美貌中,突然聽到她的話,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沉默片刻。
蘇星河輕咳一聲道:“既如此,本相自是聽從皇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