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芸閉上眼睛。
緩緩搖頭。
錦夜一顆心懸了起來。
“那大伯為什麼說我不是爹的女兒,而我跟你又那麼像?”
許曉芸的聲音有點發哽,“你大伯說謊。”
“他無端端為什麼要撒這樣奇怪的謊。”
“我不知道。”許曉芸以手掩面,“以後有機會見到他,我問一問。”
錦夜心裡還是充滿疑惑,“那姑姑在金陵讀書兩年,忽然消失,連痕跡都沒留下,是為什麼?”
“我……我不清楚。”
錦夜不死心,“有人幫你抹去痕跡,這個人是誰?”
許曉芸還是搖頭。
“是不是跟刺殺你的人有關?那天你去見誰?是不是他殺的你。”
“不是不是。”許曉芸有點凌亂,哀求的語氣,“小錦,你別問了行嗎?你只要知道,如今你我是你最親的人就行了。”
“姑姑……”
錦夜看她臉色都白了,不忍心逼她,語氣和緩了些,“督軍那麼聰明,你失憶的事,瞞不了多久的。我不問,他也會問。”
“我知道,能瞞一時是一時。”
“但你不是喜歡他嗎?你忍心——”
“那點喜歡在我們的安危面前,不值一提。”許曉芸拉著她的手,眼眶發紅,滿是愧疚,“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我能多活些日子,看你結婚生子。”
“姑姑。”
“我知道我昏迷的日子,讓你受了很多委屈,還被魏良辰……”說到這裡,許曉芸眼中閃過一點惱恨,“魏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你離開是對的。”
關於她和魏良辰的事,是這兩天,錦夜找著機會一點一點跟她說的。
“我不知道對不對。”
“你不喜歡周司維嗎?這孩子不錯,姑姑不會看走眼的。”
錦夜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他身上也有很多秘密,他幫我,好像是因為有個朋友——”
許曉芸似乎有些緊張,打斷她,“以後姑姑陪在你身邊,不讓他們欺負你。”
錦夜一笑,她這弱不禁風,還不坦誠的的樣子,能保護誰。
“別想那麼多,一切會好的。你馬上就是新娘子了。”許曉芸摟著她,目光充滿愛憐。
是啊,馬上就要跟周司維結婚了,雖然是假的,但也是結婚啊。
想到那個人,錦夜心裡忽然猛的一揪。
但是她很快又安撫自己,只是因為她跟魏良辰一起醬醬釀釀的時候太多,身體留下的記憶太深刻,一時忘不掉也是難免的,過段日子就好了。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另一邊,魏良辰在涿縣,是詐退誘敵,因為間諜打探到敵軍的彈械輜重所在地,表面敗退,暗地裡兵去偷襲,燒敵人輜重,敵人營救不及,他們再從正面進攻。
戰鬥中,鳳軍損失慘重,負責指揮的一位督軍都被打死了,退到淶水。
植系勢頭強盛,眼看就要收回京畿控制權,駐軍權。
但一晃也過去四天了,他才接到祁元的電話。
劈頭就是:“找到那小騙子了?”
祁元十分焦急,聲音又沙又啞,可見抽了多少煙,“查到五天前,正是許錦夜失蹤那天,周司維一艘往港島的郵輪,中午出發的,上面五個人,可以確定用的是假名。時間,外貌都對得上。還有,船運公司周司維手下的幾個人被我審問出點東西,許錦夜失蹤前一日,他曾打電話去過港島,說到維港,飯店什麼的,可能是在附近。”
魏良辰呼吸急促,“你趕緊派便衣去維港附近搜尋。”
可是,又覺得哪裡不對。
痕跡有點刻意了,“傅家沒問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