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上紮根的樹木。
這些職業意味著沉重的社會責任,意味著餘生都要全身心地奉獻,這對他們來說是否太過苛刻?
我知道他們會拼盡全力來達成我的期望,因為我的舉動讓他們認為對我有所虧欠,但事實上,我只是在完成我對知識和社會的義務。
拋開這些無用的哲學討論,在見到我的學生時,我仍然很開心,我大概昏迷了半年左右,這是我醒來以後第一次看見他們,我驚喜地發現,有不少人已經長大了,我幾乎不敢確認他們的身份——
除了小威廉,他還是和我印象裡的一樣小,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今年才9歲,他也是我最擔心的學生,他太年輕了,失去家庭的時候才只有8歲,我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年紀的孩子溝通....該死的美國佬。
亨利一家今天忙得腳不沾地,我也有些累了,我想是時候該放下筆好好休息一下,我得養好精神,明天還得迎接我的精靈學生們。
老實說,我有些擔心,希望他們不要和我的,嗯,人類學生們發生衝突,如果他們之間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和平相處,那就太好了。
——《遠征錄》,第六冊,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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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年8月6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精靈們的熱情比我想象中更甚,但他們的數量卻沒想象中那麼多,我還以為今天也得在門口坐到晚上。
他們看起來很拘謹,好吧,我的人類學生們在我面前也總是很拘謹,但對於精靈們來說,這種冷靜和剋制可不常見,我想這足以證明他們的優秀。
在登記時,我就發現幾乎每一位精靈都是優秀的法師,而且他們還戴著絢麗的黃金飾品,這大概是某種身份的證明,下層的精靈們是不配擁有這種裝飾的。
為了促進他們和我的人類學生進行交流,我沒有把人類和精靈的宿舍分開,而是採取混合制度,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們增進了解,但也可能是激發矛盾,我不知道。
好吧,我在學院裡的工作暫時結束了,如果有意外,艾琳會通知我,現在我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嗯....我想我該放下筆,重新回到我的實驗室去,我已經離開那裡太久了,這簡直是嚴重的瀆職。
——《遠征錄》,第六冊,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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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年8月10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我們的實驗依舊沒有什麼成果,但積累一點操作經驗也不算差,反正野兔總是用之不竭的,在練習的過程中,我們也在研究新的理論。
關於保護離體靈魂的想法,有三位研究者提出了他們的理論,他們分別是拉法耶·火焰之心,埃米爾·魔法之風和亞爾加德·怒雷。
拉法耶希望用魔力建造一個虛假的體內環境,以方便操作的同時容納靈魂;埃米爾認為抽取靈魂的手法有待改進,同時他認為靈魂的消散是魔力的自然流失,因此可以透過不斷注入魔力來延緩甚至停止這種情況發生。
亞爾加德的理論最具有可行性,但意義也最小,他認為可以透過強力的靜滯法術來強行維持靈魂的存在,問題在於,憑藉現有的工具,我們很難長時間維持這樣一個靜滯法術,更遑論在其中進行操作。
在魔法研究的方面,我完全給不了什麼意見,更何況我現在也沒什麼想法,因此我將研究組一拆為三,暫時交由他們各自進行領導,而我和蘭德爾會獨立研究第四個課題——魔法對肌體的作用機制。
希望我們都能得到好的結果。
——《遠征錄》,第六冊,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