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來受洗。”
“艾爾....喬....提尼亞?”
那老人疑惑地看著他,於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年輕騎士又複述了一次:“我是喬·奧爾科特,這樣就夠了,感謝你的好意,女士。”
老人艱難地彎了彎腰,然後走進了教堂深處,過了很久,等她再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哎呀,大人,原來您和主教有過約定,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快請進,主教正在等您....”
喬·奧爾科特疑惑卻沉默地點了點頭,他把羅南抱起來,放在地上,自己才利落地下馬,不必詢問,那老人就熟練地說:“孩子可以帶進去,大人,但是馬要留在外面。”
就這樣,他甚至不必解除武裝就輕易見到了主教,這是個看起來滿臉疲憊的男人,身上全無上位者的氣質,那件華麗的主教長袍恍若枷鎖,從遠處看,他的頭就像是硬生生縫在領子上一樣,給人的感覺極不自然。
在看到年輕騎士的時候,他竟然鄭重地站了起來,還親自為他倒了杯茶,這讓年輕騎士受寵若驚,但隨後,主教的話更讓他手足無措:
“奧爾科特先生,不必拘謹,早在兩個月之前,帕貝爾就和我提過你的名字,他說過你會來,但沒想到這麼晚。”
年輕的主教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很年輕,臉上的皺紋卻模糊了他的真實年齡,他盯著書房裡的吊燈,表情平靜,嘴角卻不自覺地上翹,彷彿保持微笑已經成為了某種習慣:
“如果你....算了,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你可以留下來,也可以離開,又或者去追逐活聖人的腳步....不論你怎麼選,我都會竭力為你提供幫助。”
喬·奧爾科特下意識地看了羅南一眼,他正緊緊抱住年輕騎士的手,但這隻能稍微延緩即將到來的分別,摸了摸他的頭,喬·奧爾科特並沒有被主教的優待衝昏頭腦,而是謹慎地問:
“為什麼是我?我的確和地上之神見過一面,但過程並不愉快。”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問我呢?你該問問自己,為什麼你會坐在這裡?”
終於,主教把他的視線從吊燈上移開,注視著年輕的騎士,但在這雙毫無波動的眼睛裡,喬·奧爾科特沒有辨別出任何情緒,只看見了一張僵硬的面具。
最後,他恭敬地低下了頭:“我希望追隨活聖人的腳步,主教。”
“既然這樣,那麼只要往南邊走就好,那些曾摧毀克洛希安的入侵者再一次攻陷了山堡,但這一次,聖人們會....怎麼了?”
喬·奧爾科特打了個冷顫,他看著主教,語氣乾澀地說:“我就是從山堡來的....”
主教沉默了幾秒,最後,他冷靜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即便這樣,我還是願意追隨聖人的腳步,但有一點,我注意到教堂裡的那些孩子....”
“那是大教堂最開始的作用,在活聖人成為活聖人之前,她才是這裡的主教,依照地上之神的命令,她竭力救濟窮人和孤兒,依靠地上之神的恩賜和好心貴族的捐贈生活....這不是什麼隱秘的事,現在她不得不離開黃金港,因此由我來接手這份職責。”
視線從年輕騎士身上挪下,看著那膽怯的,試圖把自己整個藏在喬·奧爾科特身後的孩子,艾倫嚴肅了些,他挺直了腰,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指著頭頂上的吊燈:
“如果你想的話,這孩子也可以寄養在這裡,我們有聘請專業的教師集體上課,嬤嬤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連我的弟弟和妹妹也生活在這裡....我是帕貝爾的好友,以地上之神的名義發誓,我絕不會辜負他的期待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