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952年12月】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芬西。”
(沉默)
“(顫抖地)發生了什麼?芬西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誰做的?”
“(英語)是一場空襲....我得過去看看,(不熟練的通用語)停下——”
“別碰我!等等,你要去哪?”
“(不熟練的通用語)停下。”
“你還要過去?你真是瘋了!”
“(不熟練的通用語)停下!(焦急地,漢語)帝國對這座城市發動了襲擊,我可以幫上忙....我忘了你聽不懂,(不熟練的通用語)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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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唬過頭盔對面的美國佬後,帕貝爾收集起他故意留下的電磁槍,把它們掛在泥岩傀儡身上,離開了第一大道。
他在猶豫先去大教堂廢墟還是先回手那架鎖住一臺機械衛兵的外骨骼,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第二大道,往前一直走,從第四大道拐進第三大道就能看見教廷東側大門。
他的網格式護盾沒能擋下所有碎片,不論上城區還是下城區都有區域的防護被擊潰,透過第一大道就可以看見卡特大道已經化為焦土,第三大道也被那架飛船的餘波抹去。
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假如給他一點時間熟悉強化後的魔力,再經過精密計算,或許還可以救下更多人,又或者說,他早應該有所準備,哪怕只是為了對付貴族聯軍,提前佈置一個“希爾伯的偉大守護”又有什麼壞處?
現實和理想總是很割裂,帕貝爾繞過第三大道,從第七大道走進第六大道,最後成功繞進了第四大道,但泥岩傀儡無法穿過小巷,所以帕貝爾把它留在了第七大道,美國佬的營地附近。
這地方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人過來,人們都被美國佬嚇壞了,也不排除會有亡命之徒投機倒把,不過想來他們不會愚蠢到在地上之神的領域裡擷取他的貨物。
曾經寧靜輝煌的大教堂已經化為廢墟,潔白的牆壁坍塌成漆黑的灰燼,聖潔的神像粉碎成土石,即使已被碾成平地,細碎的火焰仍執著地跳動在這片殘骸上,彷彿誓要把大教堂的最後一點痕跡也抹去。
大風可能助長火焰,壓力會摧毀大教堂的最後一點殘留,他來得已經太晚,連大教堂本身也即將不復存在,更何況裡面的人,帕貝爾突然感到一陣無力。
這裡曾經住著許多人,不僅有威廉主教和他的騎士團,還有來自地球的外交官,或者說科考團,可現在,美國佬的導彈將這裡的一切完全摧毀,襲擊來得很突然,哪怕他們有建造避難所也來不及躲避。
直面熾熱的風浪,呼吸著焦灼的氣味,帕貝爾靜靜地站著,直到某刻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他一度以為那是美國佬的殘兵,但很快意識到這聲音聽起來遠比美國佬的小玩具更有力量感。
來人是亞歷克斯·提瑞昂,下城區狂熱教團的首領,這個人本來可以成為他的得力手下,至少也該是朋友,假如他對幫派的態度沒有那麼差的話。
帕貝爾不認為這個人會忘記他的臉,更何況他長得那麼有特點,在往常,這傢伙往往不怎麼守序,他對這個人很是警惕,但對方卻只是走到他身邊,有些悲傷地問:
“你是地上之神?”
帕貝爾警惕地回答:“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那就是了,你能熄滅這些火焰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帕貝爾反問:“我有魔力,但我只知道怎麼用它們傷人,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給你,你懂魔法嗎?”
在亞歷克斯回答之前,廢墟終於不堪重負,最後一點支撐也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