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掩蓋,在明亮的燭臺下熠熠生輝,為了表示法律的威嚴和肅穆,法庭裡只有三個主位有石質的高背椅,所以他深吸一口氣,雙手背在身後,莊重地昂首眺望,視線銳利地看著那兩個不知所措的年輕人。
他在等待審判重新開始,但事情卻並未如願,他看著法庭中央,眾人也看著他,確認三名司法官打算繼續僵持後,馬特才轉移視線,對他們優雅地點了點頭:
“請繼續,尊敬的法官,不必在意我。”
“審判中止!”
木槌砸下,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空曠的大廳裡,坐在中央的司法官冷笑著看著馬特·加拉赫,等那些年輕人和他們的侍從都離開後,才冷漠又嚴厲地呵斥:
“你已經被法庭驅逐,馬特·加拉赫!你有什麼權力擅自進入審判大廳?”
馬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三位司法官,除了坐在首位的那名以外,其他兩人都向他寫過信,其中一人還寫了三封。
卡爾卡扎·亞瑞克向馬特鄭重地點頭,他是萊昂·亞瑞克的父親,雖然加拉赫家族和亞瑞克家族此前沒有太多聯絡,但在加入烈陽騎士團後,他們就有了相互幫助的原因,在另一邊,霍爾姆斯·菲戈雷恩向他微笑,並溫和地說:
“皇帝並未下令抹除加拉赫家族的席位,因此按照勞爾的律法,加拉赫伯爵進入審判大廳完全合法,我更希望知道您的來意,加拉赫司法官,是什麼逼迫您不惜闖進大廳,打破一場神聖的審判?”
同僚的背叛讓坐在首位的司法官深感不安,他還想先聲奪人,但馬特已經聲音洪亮地回答:
“我本該在號角堡清理外鄉人的殘軍,為山民們重建破敗的城市,但黃金港傳來的訊息令我深感不安,或許你們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讓我提醒你們,司法官們,金鴉教會的主教正在毫不掩飾地籌謀染指古代貴族的權力,希望以此來建立自己的權威。”
清脆的敲擊聲打斷了他的話,馬特沒有試圖搶回話語權,而是任由那名司法官繼續向他發起攻訐:
“我們當然知道瑟拉娜·威爾斯和她的惡毒心腸,但勞爾在上,她的指控沒有一絲一毫成立的可能,即使不需要你的提醒,法庭也完全能解決這一問題,你的藉口並不成立,這不是你打斷審判的理由,馬特·加拉赫!”
“所有人都知道,防止犯罪的最好辦法不是嚴懲罪犯,而是不讓人們經受犯罪的誘惑!哪怕一個人打定主意作惡,但如果他找不到任何機會,他又要怎麼邁出這關鍵一步?”
馬特揹著手,昂首挺胸地走下他的席位,沿著螺旋長桌一路向下,最終走到大廳中央,在原告和被告的席位中間停下,他滿懷自信,不容置疑地大聲說:
“同理!維護法律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讓人挑戰它!一但這場由他操控的鬧劇如期上演,主教就會誤以為他的想法是對的,只是找錯了方法,難道你意識不到這有多危險?他會被野心矇蔽,不斷嘗試挑釁法律,最終將自己完全推到貴族法庭的對立面,讓皇帝和教會開戰!”
“一派胡言!危言聳聽!”
坐在首位的司法官憤怒地敲打桌面,他試圖向兩側的同僚尋求支援,但令他不安的是,卡爾卡扎·亞瑞克和霍爾姆斯·菲戈雷恩都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在這種情況下,思索無異於贊同和鼓勵,他只能再次敲打桌面,同時大聲呵斥:
“勞爾的法律明確規定,女人沒有提起指控的權力,主教又該以什麼身份代勞?你所描述的未來絕無可能發生,你的擔憂只是杞人憂天,只是為了騙取權力而編造的謊言!”
“荒誕又愚昧,幸運的是,你沒有最終決定的權——”
那名司法官憋紅了臉:“夠了!馬特——”
馬特·加拉赫果斷地打斷他的話,他的身上燃起純潔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