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落在伊莎貝爾面前,她驚訝地看著這熟悉的金色火焰,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她意識到歌者真的可以借用金焰時,她的心底泛起一陣酸澀。
但韋德已經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他滿意地看見人們臉上的敬畏和崇拜,為了讓人更加清晰地瞭解金焰的性質,他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將一把準備好的鏽蝕鐵劍丟進火裡,看著它還沒落地就燒成飛灰,隨後自己走進了火裡。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毫髮無傷地走出了火焰,狂熱地大聲宣告:“所以,我們將服從吾主的判決!金鴉神的火焰不會傷害善人,若證人能穿過火焰,那指控就成立!若罪人能穿過火焰,那他就無罪!”
在不死親衛隊的齊聲歡呼中,韋德伸手指向高臺上的女人,肅穆地大聲說:“現在,艾爾·利安德爾的琳娜!你向艾爾·利安德爾的扎克提起指控,你必須當著一位聖人與在場眾人的面穿過金焰,以此證明你的指控確有其事!”
“若你後退,就意味著你將撤回你的指控,若你被金焰灼傷,則證明你才是有罪之人!”
聽起來她還有退縮的機會,而那女人也的確害怕了,在爬上高臺的時候,她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仇恨,但看著熊熊燃燒的純淨金焰將鐵劍燒成灰燼,她畏懼了,甚至連站也站不起來,韋德的話剛剛說完,她就立即崩潰地大聲回答:
“我——我後退!我撤回,撤回....我的滋....紫控,大人,求你不要讓我去碰那團火....”
韋德看起來很平靜,似乎對這種臨時反悔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他冷靜地點頭:“下去吧,你們呢?誰還願意上來作證?”
伊莎貝爾看到她的前審判官又鬆了口氣,看著那傢伙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女人已經顫顫巍巍地爬下了高臺,普通的農婦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可怕的火焰,想讓她分清凡火和金焰的區別恐怕難如登天,但很快,還是有勇敢的人爬上了高臺。
那是個年輕的男人,身材瘦小,看起來幾乎就是個孩子,但今天不是孩子們的假日,所以他恐怕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才變成這樣,他看起來不像那女人一樣,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可他的步伐卻很堅定。
他平靜地看著韋德,語氣中也毫無波動:“只要跨過這團火就可以嗎?”
“沒錯,如果你穿過火焰,那你的指控就成立。”
“好,我要指控他——扎克,去年派人打死了我的弟弟,只因為我們不肯像其他人一樣交出一半的口糧。”
伊莎貝爾露出愧疚的表情,好在跳動的金焰遮蓋了她的表情,韋德也沉重地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就收斂了臉上的同情,平靜地做出“請”的手勢。
那男人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地走向熊熊燃燒的金焰,人們開始小聲議論,猜測這幼稚的男孩會不會發出慘叫,又或者能在火中堅持多久,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個騙局,連那發起指控的男人也自己也這麼認為,所以當他接近火焰時,他一躍而起,試圖從火上跳過去。
他失敗了,他跳得遠沒有自己期待的那麼高,但那火焰就如同韋德所說,對他沒有任何傷害,他的雙腿在火中掠過,但不僅是他的血肉,連破舊的長褲也沒有遭到任何損傷,直到他安全地落在火焰對側,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透過了考驗。
他呆呆地看著韋德,臉上的神情既有激動,又有忐忑,但扎克已經開始驚恐地尖叫:“不可能!他在作弊!他違規了!他是跳過去的,他——他的腿沒有接觸火焰!我看到了!我都看——放開我!我是伊莎貝爾女士的治安官,你無權審判....啊啊啊啊!”
韋德完全無視他的指責,狡辯和威脅,那男人剛一落地,他就已經把手伸向扎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一路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