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它幾乎不會有應激層本該擁有的作用,但唯有一點——它應該能讓靈魂呆在正確,或者相對正確的位置上,說不定有助於它和大腦互相吻合。
——《遠征錄》,第九冊,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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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2月15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經過十四輪的測試,我可以確信,包裹在靈魂外的魔力凝聚物在實驗中有一定的積極作用,它確實能讓錯誤的靈魂被讀取,可惜的是,目前擁有的程度還不足夠,而且它不能避免認知錯亂的發生,只是將這一時間延長到五到三十七分鐘不等。
好訊息是,催眠實驗的第一組試驗品已經做好準備,是時候迴歸我的長線課題了,不知道這一次我會得到什麼答案。
——《遠征錄》,第九冊,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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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2月18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三天時間,我對三名實驗者分別採取了不同的策略,但得到了相似的結果。
對於一號實驗者,我欺騙他向我祈禱,在最初,這種做法有效,但當我試圖開始探查他的靈魂時,他的靈魂爆發了激烈的反抗,我想這是出於本能,而非個人意願,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當抵抗結束以後,我的意志絲毫未損,那靈魂卻變成了一團渾濁的魔力。
對於二號實驗者,我依然欺騙他向我祈禱,並懇求奇蹟,他遭遇了和一號幾乎一致的結局,在我試圖把魔力送過連線時,他的靈魂開始暴動。
對於三號實驗者,作為受控最久的人,我試圖使用暴力,這一次,我成功撬開了他的應激層,但隨後我才發現,他的一半靈魂也因此被撕裂,來不及修補就已經消亡。
即便結果不夠完滿,但這件事本身已經提供了積極的訊號,不論驅使著他們放下抵抗的是信任還是貪婪,如果這一理論正確,那麼我可以期待在接下來的第二組,以至最後的第十組會有越來越好的表現。
——《遠征錄》,第九冊,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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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2月20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艾琳來拜訪我的高塔,所以休息了一天,當然,和往常一樣,她帶來了一些只有我能處理的事務。
在我的高塔建成以後,這已經是她代替我管理學院的第六年,不幸的是,她不是我,精靈們對她的服從有限,而對於其他人類則更加傲慢,衝突,甚至是意外都時有發生。
這是嚴重的政治問題,精靈們一直希望證明他們才是唯一能滿足我期待的人,希望證明只有他們能夠承擔我的信任,但他們沒有意識到,我的理想和他們的所認為的相差甚遠,我不是埃拉斯莫斯,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就暫時而言,我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只要它還在可控範圍內——只要沒有發生流血衝突,我就不會插手,但糟糕的地方在於,按照艾琳的說法,現在我們距離真正的內訌只有一步之遙。
我會警告哈蘇特,並禁用阿拉洛斯的魔網許可權,這樣應該能讓他們安分一些,我需要的不只是戰士,我要的勝利也不能透過簡單的力量來達到,他們早晚需要認識到這一點。
另外,既然艾琳認為有必要,那麼我會抽空見見威廉,我還記得他,不過在我印象裡,他只是個連訓練盔甲都穿不上的小子,這不僅能進一步威懾哈蘇特和簇擁他的激進派,也能夠維護艾琳的威望。
當我不在的時候,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