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意一下,我們短時間內沒法再像之前一樣隨叫隨到,要啥給啥了,主教....”
艾倫耐心地聽著,他發現亨利先生確實沒有提出指責,一開始,他輕鬆簡單地彙報了一些商會的近況,但很快,他就開始隨心所欲地閒聊,幾乎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於是艾倫的懷疑逐漸消退,可他依然不知道亨利先生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直到窗外的夕陽沉入地面,他點燃一支燭臺放在桌面上,亨利先生才如夢初醒,驚訝地說:
“已經這麼晚了嗎?時間過得可真快....”
他沉默了一會,尷尬又艱難地捧著肚子坐起來,花了不少力氣讓自己看起來端莊一些,還不放心地扯了扯散亂的衣領,才最後嚴肅地說:
“您知道,我總是忍不住說點什麼,老毛病了....我來這裡確實另有目的,而且說來慚愧....您的教堂裡還有位置嗎?您知道,我最小的女兒最近成年了....”
亨利先生的臉上閃過一縷憤怒的陰翳,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恢復了那副開朗和善的表情:
“我本來已經給她訂了婚,但託您的福,直到最近我才認真看了看黃金港的法律....金鴉神在上,我怎麼能放心把我的女兒嫁給黃金港人?但她總得有個去處,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給她在教堂裡找個工作?幹啥都行,她不是嬌嫩的貴族小姐,沒有報酬也可以,反正我們可以養活她....”
只是為了這種小事?教堂裡永遠不會嫌人太多,他有數不清的工作急需分配,所以艾倫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件事。
“太好了....感謝您,主教,我還以為....”
亨利先生鬆了口氣,他絮絮叨叨地站起來,一邊向主教道別,一邊步伐緩慢地走向大門,終於,艾倫忍不住提問:
“為什麼您不去大圖書館學習一段時間,考取一個學位呢?帕貝爾不會在意的,但這樣一來,您就可以得到魔力,衰老也不會這麼快....”
“啊,是啊,多活幾十年,”
亨利先生灑脫地笑了兩聲,但很快,他又狡黠地眨了眨眼,小聲說:“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再多煩我的孩子們幾十年?要我說....我死了恐怕還更有用呢。”
艾倫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強顏歡笑著把亨利先生送出教堂,看他費力地登上馬車,車廂裡傳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最後,車伕也向他行了一禮,才架著馬車緩緩離開。
第二天,瑟拉娜又找到了他,手裡還拿著一封已經拆開的信,從信封上的痕跡來看,恐怕它來自相當遙遠的地方。
這女人流露出不安又迷茫的神色,彷彿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但這次的是面具嗎?艾倫接過信,發現署名者是她的兄弟,這封信來自她出生的家族。
“....有人聯絡了他,要求他給我寫信,在那之後,家族在黃金港的商鋪也突然被封鎖了,說是....販售的首飾不安全,有很多人被出售的‘偽劣’珠寶刮傷....”
瑟拉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站在旁邊,看著主教仔細地閱讀信件,但艾倫又能給出什麼反應?他最終只能把信紙摺好,放回信封,然後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那我們....”
“耐心點,再等等吧,看看書,或者好好想一想....我不想找藉口,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歷史已經證明這些手段有用,所以貴族們會繼續用,這次也不例外,他們期待用這種簡單的辦法來讓你屈服,這樣就不必和我正面衝突....好好想想,你究竟想要什麼。”
安撫了浮躁的瑟拉娜,艾倫嘆了口氣,他並不像他裝作的那麼鎮定,但還是得繼續執行原定計劃,去拜訪那些貴族,可就在他即將離開第三名貴族的宅邸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