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在人體的私密部位,腰,臀,大腿,胸口,伴隨著那些不堪入耳的歌聲,賓客們的情緒逐漸被推向巔峰。
燈光逐漸復明,於是侯爵才看清了那些微光背後的東西——和他想的一樣,那是一群女人,但和其他人不同,站在中間的那位打扮華麗,穿著純白無瑕的繁複禮服,不論外貌還是氣質都像一位真正的貴婦,誰也無法想象,她剛剛才在黑暗中放蕩地跳著豔舞。
賓客們開始歡呼,急不可耐地走向她們,身後也傳來一聲沉重的腳步,但侯爵立即伸出手將她攔住,並堅定地呵斥:
“退後!”
兩道令人畏懼的視線落在他的背後,但侯爵沒法開口解釋,他用魔力溝通胸口的項鍊,朝著另一邊傳送了一條資訊——
【女士,請別忘了您的計劃,現在救她們已經晚了,她們還可以再等一等】
他剛接觸這深奧的造物,因此用得還不太熟練,但感受到身邊的魔力逐漸恢復平靜,侯爵鬆了口氣,至少他已經解決了一半的麻煩,雖然剩下的一半才真正令人恐懼。
那名貴婦驕傲地仰起頭,提著裙襬優雅又性感穿過人群,她在侯爵面前停下,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她向著侯爵三人行了一禮,嫵媚地詢問:
“晚上好,夫人,請問我能否借走你的丈夫——”
梅琳娜的反應很直接,她沒有回答,而是一手提起裙襬,憤怒地向前兩步,竭盡全力甩了這女人一個耳光。
好不容易變得熱烈的氣氛再次沉寂,人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而瓦贊·梅加也再沒法躲藏,他急匆匆地跑進大廳,又在侯爵面前換上一張卑微的笑臉之後才敢問:
“發生了什麼?請不要發怒,大人,一定是這....”
沒有人理會他,侯爵第一時間擋在了他的妻子面前,將兩個女人分開,隨後,他的學生帶著夫人退後,而侯爵本人也揹著手退了兩步,他的腰挺得筆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錯愕又恐懼的女人:
“亞赫的伊麗莎白·克拉彭?”
女人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解釋,但她最後只敢低下頭,而瓦贊·梅加立即緊張地替她解釋:
“沒有錯,大人,這就是亞赫的伊麗莎白女伯爵,如假——”
侯爵憤怒地低吼:“我沒有問你!”
瓦贊·梅加愣住了,他不理解,他已經在盡心盡力地服侍這男人,給他呈上最貴重的寶物,可他的態度為什麼沒有任何軟化?但侯爵完全忽略了這不值一提的商人,他逼近一步,更加嚴厲地問:
“伊麗莎白·克拉彭!是不是?回答我!”
這已經是一個太久沒用的名字,她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還擁有姓氏,眼前的情景和臉上的疼痛讓她思維模糊,可看著眼前這威嚴又驕傲的男人,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她的腰挺直了一些,卻只敢小聲地回答:
“....是。”
“向我證明你是自己,你的導師是誰?”侯爵的肩膀逐漸放鬆,語氣卻依然嚴厲:“他的家徽和含義是什麼?”
她的導師——還有導師的家徽和含義,這已經是太過久遠的事情,以致於她幾乎以為這段記憶死了,或許它也確實曾在某些時刻死過一次,但現在,這顆種子又開始重新發芽。
“我的導師....我沒有導師,只是在智者學院裡跟隨焰發賢者學習過幾年....和我的弟弟一起....”
一開始,她還有些猶豫和懷疑,但很快,她想起了更多細節,敘述也變得流暢:“他的徽記是展翼的不死鳥,沒有錯....象徵著熱情和堅韌的精神。”
她臉上的肌肉逐漸開始不受控制,她露出了一個連自己也陌生的表情,伊麗莎白激動地看著侯爵,而侯爵也對她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