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少爺殺紅眼的藝術品。
沙灘椅上,滿手血腥的霍暻獨賞池中血月倒影,矮桌擺著一瓶新開封的reyart和兩隻玻璃杯,似是早在等待弟弟的到來。
“喝點兒?”哥哥慷慨給弟弟的杯子裡倒滿褐色酒精,邊道:“阿曜,很久不見了。”
玻璃杯子殘留半個血手印,霍曜默然斂目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不曾想,半年後兄弟再見,卻是這般令人血腥作嘔的場景。
他不知道暻哥在孔普雷監獄經歷了什麼,也不過問,只能盡兄弟本分的提醒,“暻哥,這是中國,就算殺一個緬甸偷渡來的花蛇,也很難收場。”
“休克罷了,撞兩下流點血死不了人。”貴公子游戲人間似的應著,還舉杯頑劣地和弟弟未端起的酒杯碰了個清脆的響,餘光掃到客廳等待的察婭,又笑道:“察婭還是老樣子,很纏你。”
“也好,我可以就近照顧她。”霍曜拿起哥哥倒的酒,抿了一口,辛口醇香入喉。
“怎麼還住高中宿舍?”霍暻凝望池中漂浮的鱷魚屍體,慷慨贈與,“阿曜,你和察婭不該過這種生活。這棟別墅離你學校不算遠。安保雖說和家裡防彈玻璃不能比,起碼你和察婭還可以湊合著住。”
霍曜喉頭髮澀,擱下酒杯,頓了頓,又道:“暻哥,我們只想過正常的生活。”
“呵,正常的生活。”霍暻挑起放肆不羈的笑,取笑弟弟的痴心妄想,“曜少爺,別死讀書讀傻了,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
是,弟弟無言反駁,他是學校公認的優等生,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這點聰明不及哥哥十分之一。
迎著月光,清貴桀驁的公子哥兒起身走向池邊,對身後的弟弟坦明,“阿曜,今天緬甸的花蛇能來殺我,明天柬埔寨的花蛇也能來奪你的命。”
“暻哥,阿爸沒有錯。”霍曜清楚緬甸花蛇刺殺的原因。
片刻後,霍暻將酒倒進血池裡祭奠死去的鱷魚,一語成讖。
“兩個小時前傳來訊息,仰光軍事暴亂。”
“阿曜,父親曾經為母親和我們鑄造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天空之城。”
“可現在,這座天空之城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