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還未看見床上的少女,只聽她的夢囈。
“先生,快走…快走…”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床中央的少女將抱著膝蓋將自己蜷縮起來,滿頭大汗,嘴裡喃喃念著幾十聲對不起,夢迴到警官學院開除決議會的那一天,愧疚後悔的情緒席捲心頭,她眉頭緊皺,眼角竟劃下兩滴淚澤。
哭哭哭,哭什麼哭!
自己蹲半年監獄都沒坑一聲,“始作俑者”倒在夢裡哭得梨花帶雨。
他想自己算個心慈手軟的大善人,沒讓這緬甸花蛇的軍刀給她小腦瓜開成葫蘆瓢。
或許是夢中有愧,心中有悔,少女淚眼婆娑,還以為活在他坐牢半年的時間,迷迷糊糊看見他端著手臂站在床邊,以為他逃獄了,還哭噎著勸他:“先生,回去吧。別一錯再錯了。”
一錯再錯?
霍暻以為她被昨天的花蛇嚇傻了,手背伸出碰了碰她的額,清涼觸感將她從半夢半醒之間拉回的徹底。
緹慕猛地從床上爬起來,規規矩矩站在地上,快速擦拭眼角的淚,低眉順眼道了句:“先生,我去給您做早飯。”
從前,他讀警校時也是如此,她會負責他週末回家的叄餐,卻從來不會在他的公寓留宿,晚上七點半準時回溫爺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