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破,軍靴大踏步離開病房,兩個排精銳士兵隨行護衛,直到最後一排下樓,貫穿廊內的低氣壓才算回升。
監護病房的門再次閉合,霍暻回身展臂將少女柔軀牢牢圈入懷中,他額頭細汗密佈,劍眉緊蹙,只覺血液逆流衝入胸腔,心跳狂亂不止。
緹慕怔然,本以為他會嫌棄自己,可他卻比自己更慌。
她不懂,一貫盛氣凌人的小先生也會不安,只好抬手輕順他被汗水浸溼的後背,輕聲安撫,“沒事了,先生,察頌叔叔只是在和我們開玩笑。緹慕會一直陪您,我回家先給您準備午飯和晚飯好麼?”
少年全身冷汗,如墜冰窖,他該怎麼說明,軍方四年前查她查個底朝天,其中肯定有父親授意,確認無誤後,才會允許母親把她送給溫爺爺收養。
如今,長輩們都在探自己口風,父親懷疑自己憤然離家和她有因果關係,而這一切不過是借察頌叔叔的口托出。
十九年來,他才懂什麼叫後怕,連說錯一句話的後果都難以承擔。
“先生?先生?”她看他久久不回應。
霍暻擁住她,黑眸頓時折出殺戾銳芒,口吻森冷。
“回大宅和我阿媽說,我想去泰國養傷,請家裡通融兩天。”
“寶貝兒,還記得麼?”
“你十三歲以前的家,和那個奴隸販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