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小先生又在耍了,耍什麼她心如明鏡。
緹慕望向因害怕縮入包房角落的女人們,她清豔昳麗的臉難掩黯然,纖手攥拳,指甲摳疼手心,和小先生在外花天酒地相比,自己煎熬等待好似一場不堪的獨角戲。
無論臨來前曦姐姐給自己打過多少預防針,親眼目睹一屋子衣著暴露的女人,仍令情竇初開的少女鼻酸眼澀。
儘管如此,緹慕仍在一眾花娘們面前強裝鎮定,深勻呼吸,盡力平穩發聲:“你們出去,我和先生有話要說。”
花娘們遲疑幾秒,集體望向肆意仰躺上沙發靠背的正主。
霍暻俊眉緊鎖端起手臂,稍抬下頜示意過後,花娘們這才陸陸續續離開包房。
片刻後,包廂空留他們二人,時隔七天,他們之間的路鋪滿玻璃碴子。緹慕提起一腔勇氣邁步,高跟鞋踏過玻璃碎片,鋒芒尖銳,仿若踩上荊棘,刺得人步步鑽心。
她忍住酸楚,不敢逾矩靠他太近,坐在他長沙發側邊的單人卡座,頓了頓,艱難啟口:“先生,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