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緬甸男人放哨。
船中央的生鏽座椅上,叄個約摸五歲的小孩眼中驚恐面頰帶淚,齊齊擁在一個柔美嬌豔的女大學生身旁。
她與生俱來的溫柔婉約同母親如出一轍,又自小受盡父兄和家族庇護,至高出身和完美家教令她的高貴即便隱於世間也極為出挑。
在外,十九歲的柔美姑娘溫和近人,貴而不傲,從不會講自己父母姓甚名誰,同學們只清楚她是藍教授的外孫女,其他一切訊息都難以打聽,似是被人有意掩蓋。
她也並不招搖,衣著清雅大方,只有左手細白皓腕的緬甸頂級翡翠手鐲不低於七位數,那是梭沙大哥第一次出任務回來送她的生日禮物。
“姐姐,對不起,好怕,我們好怕”
“姐姐嗚嗚”
“姐姐,我沒有阿爸阿媽了姐姐”
叄個打眼一瞧出身於湄公河邊境寨子的黝黑小孩哭哭啼啼,全身遍佈毆打傷痕,細胳膊細腿瘦骨嶙峋,臉上和胳膊青一塊紅一塊的淤紫青斑令人心疼不已。
是啊,就是因為心疼,她才會在上課路上看見這叄個小孩暈倒在公寓外的小花園裡,剛湊近蹲下檢視孩子們的情況,想拿手機打120,突然頸後手一記刃砍下,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整個人就被綁在這條通往偷渡境外的輪渡船上。
霍曦伸出纖細雙臂儘量將小孩子們圈在自己身邊,她不怪他們幼小的欺騙,如果不照做就會捱打受餓。
這叄個孩子不算幸運,從小沒有守護神的庇佑。
“我哥哥很快會找到這裡,想要什麼我們可以談談。”霍曦深呼靜氣,話音稍顫,清楚他們並非窮兇極惡之徒,並不想要自己的命也沒什麼過分的逾越之舉。
船頭船尾看守的兩個緬甸男人樣貌質樸,沒有吭聲,回頭看她的眼神裡不帶有一絲情緒,只有無限蒼涼和抱著必死的決心。
“我答應你們,誰都不會送命。見我爸爸不算難,有難處也可以說。”霍曦談吐舉止典雅,並未因此失態,試探著詢問,“可以告訴我,讓我看看怎麼解決,好嗎?”
見她言辭神色並不敷衍,船頭船尾兩個男人將信將疑,也沒多應她,只船尾的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她一再追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可船兩頭再無迴音,只有瀾湄水路的涼風拂過髮絲,崇山之間天色漸暗,霍曦始終惶惶不安,不自覺摩挲手臂,身邊叄個小孩子以為她冷,簇擁過去給她取暖。
小孩子們的善意純粹無暇,可她的包遺落在原地,拿不出好東西來回贈,只能重新伸出雙臂將孩子們摟的再緊些,溫聲安慰。
“不要怕,我們會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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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從泰國清邁飛往緬甸仰光的直升機降落於茵雅湖畔。
聖丁固達拉山頂近在眼前,仰光大金塔坐落於首府最高處,氣勢恢宏,當為集結人民虔誠信仰的崇高聖地。
暻少爺如今的新家位於茵雅湖畔另一處廣闊核心,與金碧輝煌的仰光大金塔遙相對望,連人民的信仰也一併承擔。
半年前六大軍區不合,暴亂初現端倪,緬甸政府軍總司令決定舉家從金叄角特區搬到仰光首府,在仰光大金塔對面,司令為妻子建造一座不受紛擾的“大房子”。
若說度假村的守衛是鐵桶一塊,那這座天空之城的核心堪稱一道密不透風的城牆。
東南亞風情的奢豪金塔大宅建築層層林立,庭院意式噴泉雕塑,法國名家的石頭壁畫,熱帶植被椰樹應有盡有,遠遠望去每棟宅院都燈火通明,星明璀璨,雍容氣派絲毫不輸緬甸皇家園林。
進門一共八道關卡,每一道關卡都有士兵守衛,而這些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