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小衣服給他們。”
聽她過於謹慎的回答,梭沙心頭失落難以言喻,不過未婚妻願意和自己多說兩句話已是難得,他不願浪費,伸手從迷彩外套胸口部位的內兜裡掏出一個精美藍絲絨布小方盒,又怕她不要,直接擱到她膝頭。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缺珠寶首飾,霍曦一眼認出絨盒花紋出自名家設計,也沒主動開啟盒子,靜等他來解釋。
“訂婚禮物,回寨子之前就想送你了。”素來不苟言笑的男人攥住手心緩解緊張,“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沒關係,梭沙哥哥,你不用送我太昂貴的東西,爸爸每年都會給我和媽媽添置,暻哥哥逢年過節也會給我和阿曜打錢,足夠用了。”她婉言謝絕,將絨布盒子退回到兩個人中間,忽略男人口中的訂婚禮物。
“盒子裡是八克拉的粉鑽,出自澳洲阿蓋爾鑽石礦,運回來的路上死了六個為它爭奪的水手。”她的拒絕不出所料,男人苦笑,細數鑽石的由來,重新將盒子放入她手邊,“開啟看看,我只掏了錢,還沒驗過貨,別讓兩百萬美金白白打水漂了。”
物是人非,從前買對翡翠鐲子能掏空全部身家的男人,現在可以用兩百萬美金買一顆不知真假的鑽石。
她撫過絨布盒子上的花紋,柔軟觸感侵蝕人心,“我曾經想過爸爸媽媽為什麼一定要我嫁給你,也想過他們是怕我攪入權力的漩渦中抽不開身。我的身份,嫁給誰都會給家族和對方帶來麻煩,梭沙哥哥,我知道你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你不愛我。”梭沙閉上眼,無力背靠車椅,粗嘎道出現實。
“我對你的愛和對暻哥哥一樣。”她抿唇,接過他的話,“我不希望你們其中任何一方受傷。他說你,我會生氣,你和他吵,我也難過。”
他頹喪睜眼,復又堅定道:“曦曦,我們之間不能只有親情。”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梭沙哥哥,打記事起你就在我身邊,也從來沒和我講過你的想法,爸爸媽媽一提到訂婚,你就突然愛的無可救藥了。”霍曦無奈感慨,兀自搖頭,心態平和,同他說心裡話,“你不需要依照長輩的心意來愛我,也不用無端生出妒意,說出一些不像你的話,這不是爸爸給你佈置的任務。”
嫉妒是真,愛她是真,沉默也是真。
“賴我。”
他嗓音粗啞,粗繭大掌抹把臉,心裡泛起無盡悔意,從前只以為守著她,陪她長大就足夠了,反倒錯過了一個少女在情感懵懂的初期,導致自己現在說的做的,她都以為自己在執行命令。
這場感情走到如今,誰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