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沒動, 只是冷靜的聽著屋外走廊上紛亂的腳步聲, 從那些雜亂的腳步聲裡,聽出了其中一個與眾不同的腳步聲。
規律有序,每一步邁出落下的間隔都準確無誤, 還輕得近乎全然無聲,只聽這樣的腳步聲, 就知道來人絕非普通人。
是衝著他來的。
毛利嵐判斷出這一點,隨後腳步聲就在他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伴隨著敲門聲響起的, 是他曾見過的萩本屋老鴇的聲音。
青靄啊, 你睡下了沒?
進花街怎麼也不能用真名,毛利嵐就隨便起了個青靄的化名。
外面的燈光打進來,那扇門上隱約透出了兩道人影,毛利嵐看著那道較高明顯是男人的影子,淡定的應了一聲:還沒有。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有位貴客想要見你一面,老鴇加重了貴客的讀音,似乎是想讓裡面的毛利嵐明白這位客人的身份有多麼貴重,你就陪客人聊一會兒吧?
可是我還不太懂毛利嵐的聲線柔和清朗,偽裝女孩子時他只要稍微壓低聲音,就能輕而易舉的矇混過關。
沒關係,客人不介意的。老鴇急忙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毛利嵐不好再推拒:好吧,請稍等我一會兒。
既然要見客人,梳妝打扮整理形容自然是少不了的,毛利嵐也聽到了那位客人低沉的聲音:嗯。
此時藏在屋頂的煉獄杏壽郎和蝴蝶忍兩人錯愕的對視一眼,這聲音未免有點耳熟了吧?!
莫非是他?!
毛利嵐撿起梳妝檯上的髮套對著鏡子戴好,然後才坐回桌案前,聲音微抬:請進來吧。
拉門發出一聲輕響後,身著華麗金色羽織的黑髮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他直直的朝毛利嵐走過來,開門見山的說:炭治郎是我的師弟。
嗯?
屋頂上的蝴蝶忍臉色一青,果然是富岡義勇!
撲通兩聲,煉獄杏壽郎和蝴蝶忍又從窗戶翻了進來,當蝴蝶忍看到富岡義勇金色羽織下那萬年不變的一半紅一半綠的羽織時,她笑了:富岡先生,該說您還有一點偽裝意識嗎?
富岡義勇抬起那雙天然的眼眸:還好。
煉獄杏壽郎過去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富岡先生,宇髓先生不是傳信讓我們悄悄過來嗎,你為什麼用客人這種身份進來了?
靠砸錢進來接頭的富岡義勇一臉茫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