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
老鴇看樣子,她好像不記得我了…
對了,昨夜打鬥時,臉早已沾了些許灰,因殺死鬼士不見血,倒是沒有什麼血跡。
既然她不記得我,我也不想廢什麼話,“我來找你們的琴師。”
老鴇笑臉僵了又僵,“我們琴師只在固定的場合裡才會露面,姑娘還是請回吧,不要耽誤了我們做生意。”可惜了,可造之材啊…
看著老鴇那依依不捨的表情,我噗嗤笑開了。
不止數十幾雙眼痴痴的盯著,連老鴇見慣風情萬種的人也沒能倖免,這特麼還是人嗎?分明就是神仙級別的!僅臉上有汙跡,也能笑得讓你顛三倒四,七仰八叉。
所謂天晴過後便是烏雲密佈說的就是我,笑著過後,陰沉著雙眼,盯著老鴇,一字一頓的說,“給我叫你琴師出來,我不想說廢話。”
興許我的眼神陰沉得可怕,老鴇痴痴的眼神哆嗦得沒誰了,老鴇平日的氣勢呢?平日那囂張跋扈的氣勢上哪去了?
就連旁人也都不得抖三抖,全都瑟縮著身子,琴師一向神不見首龍不見尾的,誰曉得他是否在魅香樓。
“哼,不說話,那我自己去找,反正一來二回熟的,”我收回凜冽的眼神,十分瀟灑的揮揮手,繞過老鴇,準備上樓梯。
一來二回熟,說得好像常來似的,這可震驚了所有人,一個女子,怎可來此,毀了名聲不說還會節操。
“站住!”老鴇喝住,那種對待搗亂的人才有的囂張跋扈的性子再次回籠,舉手投足依舊明媚得很,想必是當過花魁。
我像沒聽到似的,繼續一腳一腳的踏上樓梯。
“我叫你,你沒聽到嗎?!”老鴇惱羞成怒的手拿著平扇,叉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姿勢就這樣形成了,“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關起來!”這丫頭必須關起來,待我降住這小妮子的犟性,再推上花魁!
“想關我?”我停下步伐,看著老鴇那厚厚的粉皺起來的臉,著實有些可笑,“那就看你們有無本事!”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估摸著二師兄早點兒出來,經過昨夜開戰,再加上連日靠法力奔波,周始之下,已消耗不少法力與體力,現在我可沒把握能有力氣打這些人,而且這些打手其實也多半也不全是人,而是二師兄在萬妖宮裡順來的妖,多少還是有些法力傍身,而且還是……我看著那些從老鴇身後竄出來的人高馬大,四肢發達的凶神惡煞的臉……也是沒誰了。
這時候,琴音四起,卻不見其人,樓外尖叫聲不斷。
原本肅殺的戾氣,都被這琴聲蕩然無存。
聽著熟悉的琴調,即使變換了曲目,韻色還是容易辨認的,我忍不住在心裡翻著白眼,抱怨二師兄來得不是時候,能不能先讓我教訓下這老鴇,讓她長點記性,幕後老闆的師妹可不是好惹的!然後待我撐不過去的時候再來插手,也不遲啊。
一位長得水靈靈,約莫十五歲的樣子,匆匆從二樓處走下來,在老鴇的耳朵裡說些什麼,老鴇貌似有些灰敗的神情,聳拉著臉,看了我一眼,對著水靈靈的小丫頭點頭,小丫頭俯身後,走到我面前,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出聲,“我家琴師命姑娘前去後院。”
於是,我便跟著小丫頭上了兩樓的玄關處,走到了後面,然後下樓,來到了後院,僅隔著曾住花魁的樓閣。
比起花魁的樓閣,二師兄較簡易。
“二師兄。”再次見到冰雕似玉的冷美人二師兄,也不知道是端著什麼感覺面對他,就是很複雜。
“小師妹,許久未見,可還好?”二師兄隨意套著一件紅袍,裸露著胸膛,坐在椅子上,一手抵著太陽穴於扶手,一手撫摸著琴絃,如玉的臉上,雖白得不似痕那般病態白,但也是個憂鬱又不失溫柔之氣的人,他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