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桃花和一張鋪著棉被的石床,便沒了。
“幻汐小姐!”小筆在照顧著黎黎,黎黎已然磕上雙眼,小小的身子安靜的躺在石床上,
“小筆,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幻汐姐姐。”我走到石床邊,黎黎的臉色蒼白,吐出的氣息十分微弱,手摸上黎黎的額頭,十分滾燙,“黎黎發燒了?!”
“娘子,她沒事,只是受到驚嚇而引起的發燒,物理降溫下就好,”墨痕走到我身後,撩起衣襬,輕巧的坐在邊上的石床,打量著緊閉的黎黎。
我看向若淺漪,後者點點頭,表示他說的話是對的。心也穩定了下來,“外面的人估計都走了,你們不打算出去嗎?”
“未必,”墨痕斜視著石牆,仿若側耳聆聽,“他們來了,在上面,估計是在找屍體交差。”
“那場大火估計都能把一個人燒成灰,他們拿什麼去交差啊,”
墨痕揉了揉我的腦袋瓜子,“有信物就成。”
我氣鼓鼓的轉過頭瞪著他,他猶如初見時的那般,一襲白衣,病態美的白透著天生的陰冷氣息。
墨痕趁機伸出指尖,颳了下我那昂首挺立的鼻樑。
我只能尷尬的轉向若淺漪,“淺淺,你真打算一輩子呆在這嗎?”
“屋已毀,心已涼,也許,這就是天命!”若淺漪頓了頓,“我不想....再見到他。”
“淺淺,何不放下執著,也許他在了卻他與她的紅塵往事呢?”雖然不清楚夜澤在想什麼,但經過冥界的經歷,那種旁人能感知到的情感,不是那種三言兩語輕而易舉的就因為一個外人而不攻自破。
“等上面的人走了,你們也走吧。就當做我已死。”
“可是...”我還想說什麼,墨痕在一旁摟住我的腰,手指在唇上示意我禁聲,我眼神有些複雜的靠在他的胸膛。
那次我去夜澤家興師問罪,那種恨不得把淺淺挖出來藏在屋子裡供著的夜澤,不明白他那麼在意,為什麼還不來找她,有時對於情情愛愛還是有些懵懵懂懂,總是不理解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明明相愛,卻要過得生不如死的生活。
“吃過飯了嗎?大老遠跑來就是來秀恩愛的呀?”若淺漪調皮的眨眨眼,剛剛還多情善感,感嘆世態炎涼的人,仿若不存在般。
“還沒,一大早就跑來這裡,路上顛簸不說,還遭遇了仇家,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一聽到吃的,頓感饑荒得很,抬起頭,兩眼發直的看著若淺漪。
“呵呵,小筆,去看糧食是否發黴,如若沒,就將就煮著吃吧。”
“啊?多久的食物了?”小筆還沒發言,就被我給搶先。
“我們就不客氣了。”墨痕捋順我散落在腦後的髮絲,目光焦距,看不出什麼表情。
小筆看著若淺漪,若淺漪點點頭後才轉身去另一面牆的石壁上摸了摸,石門一開就進了去。
出了密室,天外月亮高掛枝頭,墨痕攬著我,只覺得風嘯而過,便出了桃花林。
“這桃花林布著奇門遁甲陣,真不知道你這小丫頭的腦子裡是怎麼破解的,”聲音戲謔中帶著寵溺。
“奇門遁甲陣?這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淺淺走過的路走的,”明明很冷的一個人,在他的懷裡卻很暖,好想一直依偎在他懷裡,不分開,對於他的話有些撲朔迷離。
墨痕有些哭笑不得,薄唇輕抿。“到了。”
“這麼快?”我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懷,眯起眼盯著眼前四個大字‘離別客棧’,這什麼鬼!我好奇的進去,看著院落一團迷霧,給人一種迷濛蒙的感覺。霧一般是在卯時才有,此時才剛過戌時,為什麼還有?難道這裡發生過什麼嗎?我看著墨痕,目光如同夜色般附有焦距的凝視著我。
“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