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流旭雖然有點怵,但他沾著椅子了就沒打算起來:“誰?市長?”旁邊三個人倒是坐下來,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這是明星坐過的椅子!”老闆道,“你的屁股就坐在徐以青坐過的椅子上!”
王流旭一臉震驚的表情頓時變了,他挪了挪屁股,感覺周遭的人都在憋笑,老闆毫無察覺,把手中的選單拿出來放到王流旭面前:“既然坐了徐以青的椅子,不如點個徐以青套餐!188一份,四個人吃管夠了!”
“在這等你呢。”白陸接過選單,真的在上面看見了徐以青套餐。
他覺得好笑,拿起手機拍了一張,老闆還在旁邊道:“您別看我這店小,來的明星那可不少,自從徐以青來過了,他粉絲早上那是一波一波地來。”
王流旭抬起眼看老闆:“徐天王哪一年來的啊?”
“三年前了吧!”老闆得意洋洋道,“現在這邊影視基地拍的片子少,都好少看見明星了。”
“哦……”白陸點點頭,忽然把選單合上了,“那老闆,不如你免我們一隻烤鴨錢,我跟你保證,明天來這裡一波波的粉絲不比徐以青的少。”
“那不行。”老闆嘖了一聲,“你們吃不吃啊。”
“徐以青套餐,外加一瓶豆奶。”白陸把選單抵回給老闆。
老闆去後廚了,他們幾人在店裡看,果然在一個櫃檯的顯眼位置看見了徐以青和老闆的合照,三年前,徐以青已經出事了,但這老闆估計平時不太愛看八卦,還是會叫徐以青一聲天王。
周之潭看著那張合照,忽然意識到,自己如果有一天有徐以青這樣的全民知名度,真的不知道該爬多久。
白陸曾經和他說過,徐以青的跌落和星閣的跌落,他們也是之後才意識到,並非是因為這麼一件事,或者幾件事。
就像新陳代謝一樣,沒有人會永遠紅,到了某個節點,他必然會被新的審美潮流和其他各種因素淘汰。
收回了思緒,王流旭和白陸正在倒苦水,恨不得把這幾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全跟白陸說了,順便還要打聽一下到底是誰那麼不要臉地在針對周之潭。
“我不知道。”白陸喝著茶,“我不比你想知道麼?”
“會不會是顧……”安印咳了一聲,“算了,我這麼沒證據懷疑人家不好。”
“出來吃飯的說點別的吧。”周之潭把手機放在桌上,身後靠著後背,這會空調吹著還覺得挺舒服。
老闆從廚房忙進忙出好幾趟了,這會跑來剛要開口,王流旭拿手一擋:“老闆別說話,你要說什麼我們都明白,我們鴨架做湯。”
老闆一聽把手往桌上一拍:“誰問你這個了!我要問你們要看我推車出來給你們表演片皮還是在廚房片好給你們端上。”
“片好就行了。”
老闆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真的?我技術可好了,我還會耍花……”
“收起您的表演慾。”王流旭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明天我們幾個還要拍……上班,麻煩您快點,吃完回去睡覺了。”
老闆這會出來的時候總算端著蒸籠和片好了的鴨,一塊塊連皮帶肉,看得就頗有食慾。荷葉餅的香氣襲來,旁邊還有京蔥甜醬,老闆給他們排好後,忽然說:“門口那是你們朋友麼?你們進來不久就蹲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