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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團隊的說一會就過來酒店,讓他們準備準備。白陸應了一聲,轉眼看看他倆的床單被子,夾著煙點了點周之潭:“去王流旭那個房間吧,那邊大。”
“嗯。”周之潭也衝了個澡,他手搭著後頸鬆動了一下脖子,“更餓了。”
王流旭和安印也剛洗完澡躲屋子裡吹空調,王流旭劉海有點長了,拿個夾子夾在額前露出腦門,安印腿搭地上仰躺在床上挺屍。
一會妝造就來了,因為外拍地點附近沒有能做造型的地方,地點就選擇在了賓館。
化妝師團隊進來的時候還帶著個摺疊化妝櫃,只要把支架和桌子撐起了就是一個鏡子,旁邊通電了之後排燈就會亮,挺高階的。
主攝影師跟著一起來了,和所有人打招呼:“大家好,叫我阿陽就行了,這次的攝影。造型總監是我們小嶽老師。”
小嶽老師胖胖的,阿陽反而非常瘦,兩個人一左一右兩條花臂,很社會。
小嶽老師帶了一個化妝助理,兩人沒有一個個化,而是先鋪底妝。
“重慶天氣比較熱,妝化得快,打底要做好。”小嶽和助理在周之潭的臉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定妝粉,也不抹去,就這麼直接讓他彷彿敷面膜一樣敷在臉上。
“不行。”周之潭忽然捂著鼻子一低頭,“阿嚏!”
白陸聽見動靜,跑過來和小嶽說:“他鼻炎,粉塵一多就打噴嚏。”
“這樣。”小嶽拿了兩張餐巾紙捲成塞子塞到周之潭鼻子裡,“忍耐一下小兄弟,這個方法特有效。”
白陸本來還想說兩句,忽然看見周之潭瞪著眼睛被塞著紙巾的委屈樣子,就停住不說話了。
噴嚏想打打不出多痛苦啊,眼裡還都是淚水。
白陸實在是受不了,偏過頭去低笑出聲,小男朋友這個模樣難得一見,可愛得不像話。
敷著的定妝粉過了幾分鐘,不知道是被面板吸收了還是淡了,反正臉上沒那麼多了。化妝師讓他閉眼用刷子掃了下來。
毛孔都看不見,很細膩。
“男孩毛孔都挺粗大的,你的倒是很細膩啊。”小嶽看著周之潭的臉,“一看從小沒怎麼經過風吹日曬吧,被保護得挺好。”
王流旭化了一半,實在餓得不行:“徐哥,白總監,我真的餓瘋了,能不能吃點什麼墊墊,我想吃壽司,我想吃生魚片,我想……。”
“你給我閉……”白陸剛想發作,想想周圍都是外人,慢點被傳出去什麼經紀人欺壓男團就不太好,話到嘴邊才打了個彎,“這不能吃,脆弱的小腸胃吃了拉肚子,到時候哪裡去給你找廁所。”
“你們才多大,敢吃生魚片?”旁邊那個化妝助理姑娘開口了。
這句話,三個人都有點奇妙地轉眼去看她,王流旭眯著眼笑起來:“姐姐,我們都快二十了都。”
“嗯?”化妝師小姐姐有點難以置信,“不會吧,我記得你們才十五六啊!”
“幾年前紅的時候是十五六。”小嶽在旁邊道,“你長年紀人家不長麼?”
“對哦。”化妝師小姐姐把粉撲在王流旭臉上彈了兩下,“我給忘了,在我眼裡,你們還都是小孩兒呢。”
小孩想吃壽司生魚片的願望還是給無情否決了,白陸找了點巧克力酸奶和水果,想先堵上王流旭嗷嗷待哺的嘴。
王流旭第一個化好妝,在旁邊啃著切好的哈密瓜美滋滋地拌酸奶,白陸邊給他撕酸奶蓋子邊說:“你怎麼就不能和安印一樣安安靜靜點呢,成天就你事情最多。”
“總要有個不省心的,你看週週和安安都讓你省心了,就讓我做那個讓你提心吊膽的小可愛吧。”
白陸當場差點沒把手上的酸奶扣他臉上,畢竟臉是無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