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內。諾蘭對他來說,是挑戰,也是機遇。
沒想到遇到了溫故,這塊難啃的硬骨頭。
十三抱起祁修瑜,對他來說,祁修瑜是最重要的,這裡明顯形勢不對。
“我讓你走了麼?”蔣集說道,他低頭看了溫故一眼,她現在意外的乖巧。
溫故像一塊石頭,像無法折斷的韌草,從來都是強大的,無畏的。在她面前,無論他怎麼做,她都不會把他看在眼裡,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表露出依賴的意思。
於是,他有些上頭了。
祁修瑜讓十三把他放下來,他在溫故手上吃了一些苦頭,此刻,他站定,努力維持著自身的體面。
“集哥。”
“清繳名單清繳到我的頭上來了?”
“聽說直接報我的名字都沒用,讓我去找那個私生子?”
蔣集的臉上充滿戾氣,他對自己手下的人都不留情,對其他人更是狠戾。而且,面前的這個人,無論是無主的,還是跟著顏文瓷的,他都不在意。
藺景荀和埃爾羅伊尚且能讓他高看一眼,那個私生子又憑藉什麼?
憑他布蘭切爾家的人不能生?
蔣集還想按照習慣給他一腳,溫故卻拽住他的手,“能把他交給我麼?”
蔣集看向溫故,“你要他?你要他幹什麼?”
“溫故,我記得我沒允許你出學校吧?”
“抱歉,但我出去是事出有因,等這個事情結束我可以跟你解釋”。
溫故此刻有求於蔣集,她順著他的心意,稍微服軟,“真的很謝謝你趕過來,不然我真的無法脫身。”
對蔣集來說,溫故此舉是弱者對強者的妥協;是溫故對他的妥協。
對溫故來說,這是為了達到目的而調整狗繩的鬆緊程度。
“溫故,你是在求我?”
“蔣集,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和你商量。這件事情只能和你商量。”溫故攤開手,說道。
何鈺玦冷笑著看著蔣集的反應。果然,只要溫故願意,集哥的情緒就能很快被安撫下來。
蔣集自然知道溫故的心思,他用手抬起溫故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他用這種方式觀察過溫故很多次。這次,他鬼使神差地放開手,彎腰和她平視,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他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溫故,你也不是那麼難懂麼?”
溫故依靠在樹上,“蔣集,也許不是我變得好懂。而是你變了呢?”
也許是溫故確實脾氣倔,蔣集和溫故之間的火藥味太濃太濃,所以蔣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然而,之前要吃你的野生獅子突然變成大貓和你玩。如果真因為獅子暫時收起的爪子而收起警戒心,願意主動當貓薄荷,那才是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蔣集他的陰晴多變,暴戾恣睢,一切以興趣和本能為導向,不會委屈自己分毫……這些種種疊在一起,讓溫故明白:
蔣集他不是人,只是瘋狗罷了。
蔣集沒有直面回答溫故的問題,他看向祁修瑜,“溫故,我可以把他交給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在宴會前,培養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我想讓我們之間的‘感情’更加完美無缺。”
“要做到什麼程度?”
“你知道我的個人資訊,我知道你的個人資訊。喜歡吃什麼,生日,喜歡的顏色……對了,我還要給我們安排一個紀念日,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怎麼樣?除此之外,溫故,我希望我能教會你跳交際舞。”
真是糟糕的提議。溫故計算著要花費的時間,在後續的安排中,她預留的時間不多,這勢必要更進一步擠壓睡眠時間。
她恐怕會因為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