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荀哥,上一輪跳過吧。”
“好,公平起見,這一輪你先來問吧。”
溫故簡單思索了片刻,問道,“荀哥,你為什麼想要找神的花園呢?”
“跳過。”
跳過這輪,又輪到藺景荀問問題,他一邊控制著步伐,防止步伐過大溫故跟不上,一邊問道,“阿故,在你看來,霍華德大學的政策有什麼需要改進的麼?”
“特招生權益,或者說權力分配方式”,如果在平時,溫故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她清楚,一屆又一屆的特招生,被霍華德的貴族學生們欺辱和霸凌,是霍華德大學和聯邦上層社會所允許的。
不,不僅僅是允許,甚至可以說是有意為之,推波助瀾。
而藺景荀是霍華德金字塔的頂端,他怎麼會不清楚呢?只不過,處在高位的人,哪裡會在意其他人的掙扎呢?
溫故突然想起了顏文瓷,那個被欺負過的人,當他身處高位後,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呢?
大機率沒什麼不同吧,環境對人的影響比人對環境的影響大太多了。
這次輪到溫故問藺景荀,“發生什麼情況,荀哥才會考慮特招生權益改革呢?”
“流血的反抗。”藺景荀斬釘截鐵地說道,是一貫的鐵血形象。
溫故沉默,這一輪算是結束,她思索了片刻,詢問藺景荀,“如果荀哥你是特招生,想要爭取權益,你會怎麼做呢?”
藺景荀明白溫故提這些問題的初衷,即使他和溫故階級立場不同,他還是仔細思考了這個問題,然後回答道:
“煽動,聯合,輿論,武力…”
藺景荀說得模糊,但溫故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她皺眉,還想說什麼,就聽見藺景荀問她,“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先自己爭取權益,然後給其他特招生分發權力…”
可以說,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一個鐵血派,一個懷柔派。
一個是流血的反抗,一個是滲透式的侵蝕。
一個站在後面指揮群體,利用群體的力量進行自下而上的改革和反抗;一個是自己站在群體前面,先孤軍奮戰,為群體謀取利益。
前者的難點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自己是發起人,自己是受益人;而後者是不想傷害任何人,從而犧牲自己的“英雄式”方式。
然而此刻,他們是不同的陣營。溫故面對的是一群鐵血派的貴族學生。
他們不懼流血,力量龐大。
但溫故不想把所有的特招生都拉下水。
她可以利用章星閣,可以利用蔣集,可以利用藺景荀…但對於特招生,溫故目前只聯絡了想獲取權力的簡秋池。
她深知,一個特招生,能進入霍華德大學,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霍華德的畢業證對特招生來說重若千鈞。她不想,也不能把所有霍華德的特招生拉下水。
而且…
說自私也好,說無力也好,溫故的初衷,只是想加入維安團,獲取權力,來保護自己,甚至,利用權力走自己想走的路。
對於特招生,溫故能做到的,就只有一些很淺薄的“見義勇為”罷了。
不過,如果建立一個特招生可以進的社團…
溫故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他們兩人都又累又餓又冷,在尋找合適的落腳點的過程中,他們繼續遊戲,以轉移注意力。
突然,藺景荀感覺溫故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且離他遠了一點,他停下腳步,準備回頭看一下。結果溫故一時不備,直直地撞在他後背上。
這個撞擊讓藺景荀的心“咚”地跳了一下。他立刻轉身,就看見有些不對勁的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