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看她設計出來的各種款式的長命鎖還有生肖吊墜都特別精緻可愛,萌萌的, 顯得別的金店擺在櫃檯裡款式很老舊質樸。
他媳婦一定是有天分、有絕佳的想象力才能設計出這樣的款式來, 讓他覺得很驚喜。
「顧客能接受這樣的款式嗎?」凌霽問。
他覺得這些款式像他媳婦孩子一樣可愛,顛覆了他對黃金飾品的印象, 但實在太與眾不同,因此懷疑銷路。
季蕎當然也不知道現在百姓的接受度,說:「反正我什麼風格的都可以設計,可以試銷看看。」
季更生特別操心季蕎的資金問題,這天又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籌夠錢了,「我先給你墊上,你跟我客氣啥,我一遍遍往郵局跑給你打電話也挺麻煩的。」他說。
季蕎說:「二哥你就別操心我了,我都想不到二哥這麼有錢了,沒錢的時候可以吹牛,有錢了一定要低調,可不能讓人知道你有錢,村子裡的紅眼病多的是,讓他們知道你有錢就會有各種麻煩。」
季更生倒覺得不是啥大問題,說:「你看十里八村的萬元戶哪個不是名人,我又不是狂妄自大,也沒到處樹敵,不怕人知道。」
季蕎瞭解這種情況,現在的老百姓還算淳樸,成了萬元戶生怕別人不知道,但到後世就不好說了,有錢最好還是低調。
她說:「二哥,你知道有句話叫悶聲發大財不?」
季更生笑道:「好啦,我知道,我跟人說沙廠掙不到多少錢總行了吧。我問你資金準備好了沒有你倒教訓起我來了。」
季蕎也笑:「好,我不說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沒錢。」
掛掉電話,季蕎又問凌霽:「你到底怎麼籌錢,要不我還是賣古董吧,我賣掉升值空間不大的,一點都不可惜。」
凌霽完全是一副沉穩胸有成竹的模樣,撫摸著她的髮辮說:「別太著急,你得給我一些時間。」
「我是怕你為難,我覺得你是對錢沒什麼興趣的人,要不是為了我,你絕對不會去籌錢,你還是專心做你的科研,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季蕎感慨頗多地說。
「不難,比你賣古董容易多了。」凌霽說。
季蕎說:「時間上不急,我的資金可以晚點到位。」
凌霽點頭:「我知道。」
宋義蘭聽到季蕎打電話,等夫妻倆聊完,她說:「差多少錢,我們先給你出。」
季蕎馬上說:「媽,不用真不用,我的事兒你們就別操心了。」
老兩口都是拿工資的,平時又負擔一家人的米麵糧油,手裡應該沒有多少錢,再說即使公婆有錢她也不會在他們那兒拿。
難得的是婆婆有這份心。
晚上等橙橙睡後,季蕎又在擺弄她的古董,凌霽看她看古董的眼神格外專注溫柔,真跟看大寶貝一樣,這更堅定不能讓她賣古董的想法。
他問:「橙橙跟你的古董比,哪個排在前面?」
季蕎看了他一眼,想都不想地回答:「還用問嗎,當然是橙橙。」
他又問:「那我跟古董比呢,估計我得排後面。」
他指著一枚銅錢說:「你看你拿銅錢都帶著手套,不會我連銅錢都比不上吧。」
聽著他難得的帶著醋意的語氣,季蕎噗嗤一聲笑出來,他連古董的醋都吃。
她說:「橙橙排第一,你排第二,古董完全沒辦法跟你們兩個比,你們兩個絕對是最珍貴的大寶貝,你是我撿過的最大的漏兒,以後再也撿不著這麼大的。」
凌霽聽她說得情真意切,雖然像開玩笑但一點都沒敷衍,他的表情極其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