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離家近,走幾步就到,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位置了。
從後勤辦公室出來,田慧芳趕緊往家裡趕做晚飯,季蕎抱著小功臣果果在廠門口的包子鋪給他買了個大肉包。
「我要吃糖。」趁著媽媽不在,果果聰明機智地提要求。
「吃糖長蛀牙,果果在長身體,吃包子多好。」
果果扭著身子堅持要吃糖,一塊麥芽糖是五分錢,季蕎給了六分錢讓分成兩份,果果吃黃豆那麼大的迷你版的,她自己吃大的。
一大一小美滋滋地吃著糖往家屬院的方向走,路上剛好遇到凌霽,他擔心季蕎抓鬮失敗不高興,還沒到下班時間就提早回來。
「小孩子挺好糊弄吧。」他大長腿支地,勾著唇角看著她笑。
面前的畫面有愛。
「我租到房了,果果抓鬮抓到的。」季蕎開心地跟他宣佈。
凌霽被他的快樂情緒感染:「那就好,你可以開店了。」
——
一週後,季蕎拿到她跟凌霽的合照,照片上的兩個人長相養眼,肩膀疊靠在一起,季蕎臉上還掛著甜笑,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我能看下你寫的信嗎?」看她把照片塞進信封,凌霽問。
「當然可以。」季蕎很爽快地說,把信紙從信封中抽出來,遞給他。
凌霽展開信,除了用很大的篇幅寫了她抓人販子的事,還提到他,她寫的是:凌霽有知識有文化,我崇拜他這樣的知識分子。我現在也不嫌他年紀大,他有我同齡人身上沒有的成熟沉穩,因為比我大一些,他對我有足夠的耐心跟包容,他對我很好,我現在很喜歡他,我們夫妻恩愛。凌霽還長得特別俊,我覺得我是撿到寶了。另外凌霽娶了我這樣的媳婦,也是他的福分造化。
凌霽:「……」
猝不及防被誇。
他眸光沉沉看向季蕎:「你真撿到寶了?你誇我的這些你相信嗎?」
季蕎笑道:「我信不信不重要,但我爸媽肯定會相信。」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指著其中一行字,說:「重點是娶我是你的福分造化,要不是我嫁給你,你基本上得一輩子打光棍。」
她的語氣很自大,還有點可愛,凌霽忍著笑,說:「我暫時保留看法。」
他繼續看信,後面還寫道:我現在是非農業戶口,吃商品糧,在國營大廠當播音員,公婆待我向親生閨女一樣,我生活得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等我有空會回家看望你們。
凌霽看完信,默默地把信疊好放回到信封裡,聽季蕎說:「以後要是有時間你能跟我一塊回去看看我父母嗎?」
凌霽從她的話中解讀出她想安穩過日子的意思,伸出大手捋著她的髮辮,說:「當然可以。」
——
季蕎的小店當然要凌霽幫忙,他幫忙刷的白牆,將房間分成前後兩部分,中間加了格擋,另外還找電工安電線,幫忙買了桌椅,季蕎說可以了。
看著這簡單的佈置,凌霽覺得達不到開業要求,說別的佈置他也可以代勞。
但季蕎說不用,剩下的她自己來。
她要去全市唯一一家賣打金器材的工廠買齊各種工具,還要定製店鋪招牌,名字她已經想好,就叫夏商周打金店。
家人們這段時間好奇極了,很想知道季蕎到底做什麼小生意,可他們想要幫忙被拒,只能在飯桌上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多天過去,他們已經接受季蕎想要辭工自己做小生意的事兒。
宋義蘭說:「季蕎你想幹什麼跟我們說說,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給你參謀,凡事多聽聽別人的建議。」
「你不會想開早餐店、飯店啥的吧,你好像不會做飯吧。」田慧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