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為了季更生。
季更生說:「有熱鬧看當然要去,聽說他們打起架來不要命。」
季蕎說:「你知道打架的是什麼人嗎,他們是菜刀隊的人,不是一般打架鬥毆。」
季更生有點意外季蕎這麼乖巧的人還知道菜刀隊,於是說:「既然知道,你就要離他們遠點,他們欺男霸女,一般人可惹不起。」
季蕎說:「那你還往跟前湊。」
季更生語氣滿是無奈:「蕎蕎啊,你看你這一回來,還沒說上幾句話你就要教訓我,我當然知道不跟他們來往,你不會認為我跟他們是一夥的吧。」
「二哥,我知道你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但這些人真得遠離,被他們纏上就麻煩了。」季蕎說。
見季更生不以為然,季蕎環顧四周,他們站的位置路邊是一家村辦企業,看到牆邊幾塊轉頭,季蕎走過去把磚頭撿起來,隨手往空中一拋,一掌劈下去,磚頭就跟爛西瓜一樣,碎成大塊小塊的渣子。
季更生跟他的小兄弟都驚了。
包括凌霽也是,他知道他媳婦力氣大,能把人販子打得滿地找牙,但他不知道季蕎會這手。
這還是看起來很柔弱的季蕎嗎。
劈磚容易,但凌空把磚劈得稀巴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兄弟說話有點磕巴:「更生哥,你妹練過,好像比我們幾個厲害。」
季更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啥時候練的?」
季蕎笑道:「用的著練嗎,天生的,菜刀隊的人都是不要命的暴徒,我不會往他們跟前湊,你也不要,你一定答應我。」
季更生震驚未消,半響才說:「好,我答應你。」
他朝兩個兄弟擺了擺手,語氣極其不耐煩:「走。」
話音未落,倆小兄弟立刻騎車往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三人往家的方向走,季更生悶悶開口:「季蕎,你是不是覺得我跟菜刀隊的人一樣是混混小流氓,其實你二哥從來沒幹過大的壞事,沒主動挑釁過別人,我跟他們不一樣。」
季蕎聲音軟糯:「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只是說你不要被他們纏上,他們這種惡霸組織早晚會被政府剷除,你跟他們有瓜葛被認定成一夥人說不定要被牽連。」
季更生心裡這才舒坦一些,說:「好好,我離他們遠一些就是了。你剛回來就訓斥我,不說這事兒了,說說你們在北城過得咋樣。」
「我慢慢跟你們說,我當然過得很好,我物件特別好。」季蕎語氣輕快。
「比二哥還好?」季更生不服氣。
季蕎嗔怪:「這醋你都吃。」
到了村裡季蕎不斷跟熟人打招呼,爺奶大伯的,每個人都得叫一遍,凌霽便被人圍觀了一路。
他們看他衣著得體高檔,戴著精緻的手錶,皮鞋鋥亮,便問:「季蕎這是你物件啊,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
季蕎語氣很是驕傲自豪:「我物件是大學教授。」
「嘖嘖,季蕎嫁到大城市,還嫁了個教授。」
他們連大學生都沒見過,更別提大學教授,頓時覺得凌霽非常高大上。
「你物件長得可真俊,還這麼年輕就是教授!」
「大城市人就是不一樣,長得都氣派。」
季蕎挽著凌霽的手臂,一點都不謙虛,聲音甜蜜:「他長得確實挺精神。」
凌霽覺得媳婦特別可愛,她明明在炫耀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反感,小尾巴已經翹上天了。
凌霽並不太適應農村叔嬸姑伯的熱情,但他不得不營業,好在季蕎伶牙俐齒,他省了好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