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朵忙說:「二嫂,我是真的感謝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好,請你們倆吃飯是應該的,再說我沒單獨請陳竟成吃過飯,不太好開口,你就再幫一次忙。」
季蕎笑著說:「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凌朵央求好一會兒,見季蕎不為所動,開始啟動撒嬌模式,懇求季蕎一起去:「二嫂,你想吃什麼,都隨你還不行嗎!」
被寵愛的孩子才會撒嬌,季蕎跟她直截了當地說:「朵朵,我不願意摻和你跟陳竟成的事兒,我覺得陳竟成這個人不錯,但我不想讓我的判斷幹擾到你,你們要是在一起能幸福那當然好,不過也有可能不那麼如意,我沒法預期你們倆以後會怎麼樣,我就不想摻和。」
她開始現身說法:「兩人相處並不一定很順利,就像我跟你二哥,現在過得還可以,但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有時候我也想離婚……」
凌朵想要八卦,想要聽季蕎深入展開,興沖沖地說:「二嫂,真的嗎,你快跟我說說。」
不過季蕎敏銳地感覺到有道視線膠著在她身上,轉身一看,正是等她一起出門去上班的凌霽,對方目光灼灼似有穿透力。
季蕎:「……」
凌霽揚起唇角,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段心路歷程,我很感興趣,說來聽聽。」
季蕎揚起笑臉:「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有時候就是隨口說說。」
凌霽眉眼間的笑意更加明顯:「我這就沒有隨便說說這回事,凌朵你先去上班,我跟你二嫂說話。」
凌朵笑嘻嘻地說:「好吧,二嫂,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你,我二哥要跟你較真了,那你就自求多福。」
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就剩他們倆,凌霽牽著季蕎的手進屋,兩人坐在沙發上,凌霽大長腿交疊,手臂撐著沙發靠背,側身朝向季蕎好整以暇地問:「說說你的心路歷程。」
季蕎覺得他的視線非常有壓迫感,笑道:「凌教授,早上時間寶貴,是不是得先去上班?」
「先解決最重要的事兒。」凌霽不依不饒地說。
「多少年過去,我早就忘了,再說我現在很忙,我要修復青銅樹,金店還沒開起來呢,哪有時間考慮以前到底想過什麼。」季蕎臉上笑容更甚。
「聽你的語氣,之前對我好像有很多不滿。」凌霽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勢頭。
「滿意,我對你非常滿意。」季蕎笑道。
「那就先說哪裡滿意,除了滿意的剩下的都是不滿意的,說吧,蕎蕎。」凌霽迫近,高大的身形擋住從門窗處照進來的光線,把季蕎籠罩在陰影裡。
季蕎被他逗笑,可不想大早上糾纏老黃曆,順勢坐直身體,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嘴唇貼上他的,緊緊貼著不讓他開口。
凌霽:「……」
她使了蠻力!
氣息交錯,當她自己有些呼吸困難時才放開他,看他又要開口說話,又迅速貼了上去。
連續兩次把自己當膠帶後,凌霽看了眼她被按壓的嫣紅的嘴唇,放棄了談話,摸摸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笑意:「算了,上班去吧。」
季蕎如釋重負地站起身,興高采烈地說:「走吧,上班。」
凌霽是個堅韌執著的人,他現在有兩個疑問,一是季蕎對他哪裡不滿,二是關於季蕎之前想要離婚的心路歷程,不問個清楚絕對不肯輕輕揭過。
可是季蕎並不配合他,只要看他想要開口,她就把自己當膠帶封住他的嘴,弄得他無可奈何。
「蕎蕎,真不聊聊嗎?你不聊